“臣萧子靳见过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子靳哥哥,你近日总是这样!好是拘谨!如今是在宫外,你不必如此的,”
“理不可废,虽是在宫外,人多口杂,还是不可怠慢的,太子与秦王如今势同水火,萧家又手握重兵,若是被旁人注意了去,落人口舌,怕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
“我是担心,担心,”
“担心传到父皇的耳朵里,觉得你是个不受礼节的浪荡子,不肯把我嫁给你?”
“陛下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近日并无什么不好的言论,也听着你的话,不同别家的女子有所交集,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家中的贴身丫鬟也都遣散了干净,难道是有我没注意到的?已经传到宫里了?被陛下知道了,若真是如此,朝歌,你一定不要相信他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
“哈哈”
“萧公子,原来你是这样的萧公子,我们公主是故意骗你,逗你玩的!”
“好啊!朝歌,你如今越发的胆大了!”
“子靳哥哥,你一定不要相信他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哈哈哈哈”
萧子靳出身将门,从小同朝歌一同长大,这样七尺男儿,铮铮铁骨,往来沙场,偏偏总是在朝歌面前,傻的可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遇见爱情的模样。至少,在过去的十几年中,再到现在,萧子靳同朝歌,甚至是他们身边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他萧子靳,她郁朝歌,是天造地设,两小无猜,心有灵犀的君子佳人,是会一起度过下半生,是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四哥,你在看什么?”隔着好几米处,一个白色衣装的男子正悠闲的看着朝歌的方向,向他走来的男子在逛了一圈无聊回来看见他家四哥,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看着一个方向,便也顺着他的方向看向朝歌的方向。
那白衣男子也装模作样的看了半晌,只觉着这女子很是无礼,是很是不知害臊,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一陌生男子行如此之事。
“不过是一个刁蛮好动的,四哥怎么看的如此痴迷!”那白衣男子看了一会随即在眼前的石凳子上面做了下来,自顾自的说道,“不过这长得确实好看,气质也好。”这么远的距离,好奇你是咋看出来的,相貌也就算了,总说是你视力好,可这气质?这不说瞎说实话吗?!
“不出三秒,”白衣男子慢慢的说道,语气很是笃定的样子。
“啥?什么三秒?”
“小心!”
“正好三秒。”白衣男子一脸的自信,还不忘嘴角一笑,甚至向身边的男子挑了挑眉,觉得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嘛!
眼瞧着那位女子往后退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脚底下的石块,绊了一脚,差点就要整个人都往下摔了,但是却被身旁的男子给及时扶住了,两个人含情脉脉,好不生动。
“哈哈,原来四哥说的是这个?四哥怎么知道?”
“这兰渠女子可真是有趣,不像我们璃夏女子,成日里就知道呆在闺房中,刺绣书画。”当然还有摆弄心机。听他的话,显然是十分欣赏眼前这位虽然出了洋相的女子了。
过了一会,那两人也互相靠着对方离开了。
“公子,你的信,”
“四哥,可是宫里来信了?”
“兰渠公主下月及笈,各国都会派亲贵使臣前来兰渠贺喜,母亲在信中说,此番兰渠意在替公主选婿,不光是皇子就连皇亲贵族也都在轮番争抢,其中孙家和瑞王,像是势在必得,”
“所以母妃希望你去争这个机会,”
“为什么不是我?不让我去?母妃真是偏心!”
“此事非同小可,母亲也是为了你好,才不告知于你,”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兰渠王只有这一个公主,它兰渠想扩张势力,势必要同任何一国,缔结姻亲,历代公主,迎来送往,不都是如此,四哥,是在担心什么?”
“倒不是担心,”
夏云景知道,刚才那名女子,便是夏云泽口中的兰渠独一位公主,世倾公主,荣凰。
只是看刚才的那一幕,这位公主,明明就早有良人,那个男子虽然不知是何身份,可看着他的衣着佩戴,应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再看身边的丫头的表情模样,想来此事也非什么秘密,母亲信中,此消息也非空穴来风,既如此,兰渠将各国王族亲贵吸引而来,是想做什么?
照理说,这样的一个公主,自己贵为嫡公主,哥哥是太子,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背后又有母家硕大的兵力,嫁与兰渠世家公子,巩固势力岂不更好?兰渠白白将她送出去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联姻,这未必也太亏了本吧,看来这兰渠的水也是深得很呀,他这般思虑着,不禁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