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秦楚摸着自己的脸颊,忽地一笑,“柳姑娘若是无事,奴家就告退了。楼里传来消息,又有人下重金,求我一曲呢。”
望着秦楚亭亭袅袅的背影,柳茹玉狠狠地皱起眉头。
吴万全在其左右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反倒先一步开口,“此人好生古怪。”
柳茹玉赞同,第一次见面时明明清高得对众人不屑一顾,可此时却主动靠过来,一定有什么谋划,只是敌友难辨,柳茹玉故而在散场后试探一番。
吴万全:“观她行为举止,好似换了个人。你可从她脸上看出了易容的痕迹?”
柳茹玉摇摇头,那张脸精致异常,再精密的易容术也需要脂粉掩饰痕迹,可眼前的这个秦楚竟是不施粉黛,身上更是连熏香也无,除非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否则绝无可能是他人易容。
“到底如何,且去听听她的琵琶语。”
可惜,那端坐在悬空摇椅上的人弹奏出的靡靡之音,一如第一次他们听见的那般。此等技艺和手法,便是师承一人,也绝不会一模一样,那此人就是秦楚无异。
“故意接近,必有图谋,要不要提醒莫少庄主,不要跟这人走得太近。”柳茹玉小声提醒吴万全,“我怕他年轻气盛……”贪花好色。
吴万全冷笑道:“我说过,他只是半只脚踏入了我吴家女婿的大门,想进来,还有的修炼。”
柳茹玉对这番话实在不能理解,自古都是男方娶媳妇时会说这种话,永泉山庄又不是要给吴家庄当上门女婿,怎么还挑剔起来。不过吴万全既然能说出这种话,那便是深有内情。柳茹玉虽然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妻子,此时也不方便刨根问底儿。
秦楚抱着琵琶,眼神不经意间地扫过底下痴迷的众人,冷冷地勾起唇角——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另一边,吴万年躺在床上,宋谷雨一手红花油,一手扭伤膏,下死手地往他腰上揉去。
“啊!!!!”吴万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你、你就不能轻点儿?!”
“老娘亲自伺候!你可别给我蹬鼻子上脸!”宋谷雨一巴掌拍他腰上,扯下衣衫,“好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这腰伤没个两三天痊愈不了,还有六天时间,能不能进前100名,可要好好谋划。”
吴万年满头冷汗地趴在床上,尽管经历过生死,也曾忍着剧痛跟高手殊死一搏,但怕疼是天性,男子汉大丈夫本该流血不流泪,可若真疼起来,他还是鼻涕眼泪地一大把流,颤声道:“放、放心,我都、都让五毒教的人,打听好了。”
宋谷雨玩弄着熟睡不行的小蝙蝠,“此话怎讲?”
“徐文鑫帮我调、调查好了,前一百名里,有、有一个,跟她一样,不善拳脚的。”
“还有这号人?谁呀?”
“川云派的,王珊珊。”
“王珊珊?没听说过。”
宋谷雨自然是没听说过,这位王珊珊算是横空出世,半路杀出来的一批黑马。川云派并不善内外功法,但他们精通兵刃建造,掌门人曾经锻造了江湖第一神剑,名云霄,削铁如泥,吹毛断发,风霜日晒毫无锈迹,可谓是神兵利刃。现在就收藏在武林盟的宝库中。
而这位王珊珊,正是凭借一对儿鸳鸯双刀,砍爆了对手的兵刃,一路有惊无险地拿到了百名内的对牌,占据了第99位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