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文立刻就听明白肖大夫的话外音,脸都黑了!
张得河还在追问“怎么不严重?我娘都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不严重?肖大夫,你再给好好看看。”
赵守信也巴不得媳妇伤的更重一些,“是啊是啊,我媳妇那脸都不能看了,怎么可能只是皮外伤?你再好好检查检查。”
居然敢质疑自己的医术!肖大夫没给他们好脸色。
从药箱里拿出两瓶伤药,“皮外伤用这个就可以了。”
张得文示意双方接下,笑道“多谢你了,这伤药多少钱?”
肖大夫面无表情,“这是我自制的伤药,每瓶二十文!”
张得文麻利的自掏腰包,数出四十文钱奉上。
肖大夫接过,拱拱手拎着药箱离开了。
“唉,肖大夫你怎么走啦?我娘可还昏着呢。”
“是啊,我媳妇快要咽气了,你怎么当大夫的?”
“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张得文怒喝。
“堂哥,你什么意思?”
张老头也急了,汪氏再不好,也是伴他生活大半辈子的枕边人,这会儿生死不明的躺着,他能不着急吗!
“得文啊!你婶子这会儿生死不明,你可不能不管呀!”
张得文一挥手,冷脸道“你们没听人家大夫说吗?她们脉相都很正常。就是皮外伤擦了药就好了。”
“这怎么可能?”双方同时惊呼。
张得文黑着脸,“那两个都是装死的。”
他们当然知道自家是装死的,可没想到对方也是装死的,一时脸上错愕。
“行啦!先把人叫起来吧!”张得文没好脸色。
这一天忙到晚,谁有闲工夫管这些破事!
张得文刻意提高嗓门,堂屋门板上躺着的两个同时眼皮抖了抖。
很快,马氏冲了进来,直接踢了钱氏一下,“行啦,别装死了,都被人家大夫看穿了。”
又回身推汪氏,“娘,你头还晕不晕啊?”真是区别对待。
钱氏已经听明白外头有主事的人来了,麻利的爬起来,走到赵守信身边。
她主要的伤口都在脸上,自己觉得整个头脸都木了,丝丝缕缕的疼着。
发现丈夫特意不看她,钱氏突然后怕。
“哎呀,我不会是毁容了吧?”因为掉牙,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汪氏被马氏和毛氏一左一右搀着走了出来,左右脸上各几道血楞子。
撇嘴道“原本就是个丑婆娘,毁容等于整容!”
钱氏气急,骂道“你个死老婆子,我的脸要毁了,绝对饶不了你!”
“行了!”
张得文喝斥,“都说说吧,究竟是为什么打起来?你们好歹还是亲家呢,一点脸面都不要,当着满村的人就这样打起来了,好看是怎么样?”
钱氏和汪氏同时用愤怒的目光对视,又瞬间把头转回来。
“谁和她是亲家!”
张得文不想和这些胡胡搅蛮缠的无知妇人打交道,转头看向男人们。
“说说吧!都是当事人,今天就把话给说清楚了。”
赵守信眼珠一转,抢先说道“张里正,我就在场事情我最清楚,就刚才,我们从小月家出来,走到她家门口,这老婆子就阴阳怪气的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