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开锁的关键自然就是钥匙!
但钥匙被苏建军带走了,这种破锁,家里应该没有备用钥匙才对。
怎么办?
好不容易都说动小杰开锁了,总不能在最后一步放弃吧。
唐欣咬了咬嘴唇,说,“那个坏人将钥匙带走了,你去找找有没有老虎钳、撬棒、剪刀一类的,将笼子给弄开!”
小杰点了点头,滴溜溜地跑去了厨房,在里面翻找了一通,拿了一把洗鱼用的大剪刀出来,跑到唐欣跟前卖好,“你看这个能用吗?”
唐欣点了点头,也顾不得剪刀上那股浓浓的鱼腥味了,指挥着小杰剪笼子。
小杰毕竟是小孩子,力气小,笼子又是粗铁丝编的,怎么剪都剪不开,唐欣就让他改用刀口磨,慢慢磨总能将栏杆给磨断了。
谁知小杰剪刀没拿稳,一时用力太猛,不小心将刀尖戳入了笼子里,差点扎到了唐欣的眼睛。
“你没受伤吧?”小杰担忧地问道。
唐欣缩到笼子最里边,摸了摸心脏狂跳的胸口,勉强挤出一个安慰性的笑容,“没事,你继续用剪刀磨笼子。已经磨出一个小印子了,再加把劲,就能把栏杆磨断了。”
“恩。”小杰点点头,又开始哼哧哼哧地磨起了铁栏杆。
眼看着铁栏杆都磨到一半了,客厅的门锁发出啪嗒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开门的正是苏建军!
完蛋了!
苏建军一进门,看到小杰拿着剪刀在撬笼子,也顾不得换鞋了,跑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一把拎了起来,吼道,“你在干什么?”
小杰被他吓了一跳,剪刀掉落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中年妇女听到了客厅的动静,从卧室里跑了出来,见小杰被苏建军欺负了,忙将小杰护在怀里,温柔的嗓音多了几分埋怨,“建军,怎么回事呀?怎么把小杰弄哭了呢?”
苏建军面对中年妇女的责问,不免有点心虚,“我一回来,看到小杰拿着剪刀在剪笼子,我也是怕他受伤……”
“妈,他胡说!”小杰抱着中年妇女,声音哽咽地哭诉道,“他是坏人,他还把小黑猫的爸爸打伤了,把它关在了笼子里!”
“我还不是为了你妈……”苏建军刚想辩解几句,被中年妇女瞥了一眼,便不敢说话了。
中年妇女替小杰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好了不哭了,都快哭成小花猫了。”
小杰抓着中年妇女的衣袖,晃了晃说,“小黑猫多可怜啊,妈,我们把它放出来,好不好?”
中年妇女捧着他的小脸,耐着性子哄道,“小黑猫还要帮你舅舅和表哥拍视频呢,你不是很喜欢网上元宝拍的视频吗?明天我们让小黑猫也给我们拍一个视频,好不好?”
“好。”小杰点了点头,刚刚破涕为笑,突然又皱起了眉头,“可是小黑猫的爸爸被打伤了,它想回去看它爸爸。”
中年妇女一听不对劲了,问小杰道,“你怎么知道,小黑猫的爸爸被打伤了呀?”
小杰指着唐欣,老实地交代道,“小黑猫告诉我的。”
面对中年妇女的探究目光,唐欣一点都不心虚,她早就收起了第二条尾巴,装模作样地舔着爪子,谁能说她不是一只普通的小黑猫?
“现在太晚了,等明天吧,不然晚上遇上坏人怎么办呀?”中年妇女摸了摸小杰的头,将儿子哄住了,又对苏建军说,“我看这孩子是考试压力太大了,今天我就陪小杰在屋里睡,辛苦你在客厅将就一晚吧。有你在客厅里看着小黑猫,我才放心,省得它晚上不老实。”
苏建军本来是不同意,可一对上中年妇女哀求的眼神,就不忍心拒绝了,将沙发拉开成床铺状,从柜子里抱出被子,准备铺床睡了。
小杰拉着中年妇女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段数太低,被她哄了两句,就高高兴兴地进了卧室看电视去了。
客厅的灯很快就熄灭了,电视被打开了,色彩斑斓的虹光照亮了漆黑的客厅,却照不亮唐欣心里的无奈。
她甩了下尾巴,透过铁笼子看着窗外,客厅的窗户很小,连月亮都瞧不到,只能看见一小片漆黑黑的天,不知吞噬了多少人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