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虽然不喜欢刘一帆,但是姐姐喜欢,按照妈妈的要求,他不能让姐姐为难,只能跟刘一帆搞好关系,可这关系要怎样搞好,言谨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方向。
李冬梅站在水池旁边,慢慢洗着碗,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二姐李玉梅把剩菜折到一个盘子里,把空盘子放到水池中。
她对李冬梅问道:“想什么呢?”
李冬梅笑了笑:“想这俩孩子走到哪儿了。”
李玉梅说道:“你不放心,就给言言打个电话。”
“不知道她们那头做什么呢,我这打电话过去,她别再觉得我烦。”
李玉梅愣了一下,“你性格怎么变这么多?”
李冬梅疑惑地问:“变了吗?”
“你原来可不是这样,你那咬尖的急脾气,一向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哎”李冬梅叹了口气,“我现在哪儿还咬尖啊,谁能容我咬尖。”
李玉梅劝道,“干嘛说得这么伤感。言肃对你多好,两个孩子也听话孝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李冬梅知道二姐夫不省心,跟一个女同学不清不楚的,她便转移话题,对二姐问道:“田野国庆节又没回来?”
“没有,去他女朋友家了。”
李冬梅意识到,跟二姐聊田野也不太好,田野大学毕业后,便留在了天津,看这意思,是不可能回辽城这种小地方了。
也许有人会觉得儿子在大城市发展,将来有出息,可李冬梅心里清楚,田野是二姐唯一的依靠。
田野不在身边,二姐夫就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
李冬梅洗完一水池的碗,擦了擦手对二姐问道:“听说你们教师工资又涨了?”
“嗯,涨了点。”姐妹俩走出厨房。
李玉梅看了一眼里间屋里,见大姐一家和妈妈正打着麻将,言肃正看着自己丈夫和爸爸下象棋。
她一拉妹妹,“陪我到西屋坐会儿。”
姐妹俩来到西屋,西屋虽然平时空着,老太太知道今天女儿们都回来,事先也把火炕烧了起来。
姐妹俩脱去鞋子坐到炕上。
李玉梅对妹妹说道:“刚才屋子里人多,你说言言和刘一帆只是同学,我也没好意思多问,现在就咱俩了,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李冬梅叹息一声,“这俩孩子倒是有那心思,可刘权媳妇儿不同意。”
李玉梅看着妹妹,“那你是怎么想的。”
李冬梅愁眉不展地说:“我怎么想,有什么用啊。言言那倔劲儿你还不知道?她想和刘一帆好,我拦不住,也不敢拦。我怕硬拦,弄不好言言再跟刘一帆走了。”
李玉梅心有所感:“是啊,那样更糟。”
“我和言肃也想好了,该说的我们都说完了,言言乐意,我们就不反对,是福是祸都是言言的命。”
李玉梅长吁一口气,“是啊,这都是命,强求不来的。我当年用尽了心思,让田丰娶了我,结果还不是这样。”
李冬梅见二姐提起二姐夫,便问道:“二姐夫还那样?”
李玉梅苦笑一下,“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管了,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