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当中。
如果所有人都说这件事不对,而有一个人跳出来说,你们都错了。跳出来的那个人必然会被群起而攻之。
但是这件事的尴尬在于,苏布冬是一个东瀛人。
这个会场中,连华夏人自己都在说祖国的文化不好,但是突然有一个东瀛人,站出来说,你们都不对。
这事就显得莫名诡异。
本来吗,这研讨会开的主题是比较文化的优劣。但所有参加的人心知肚明,就是要说华夏的不好,这才是他们参会的真正目的。
说华夏文化的劣势,说西方文化的优势。
以己之短,说人之长。
但是明明是心照不宣的事,但是苏布冬作为一名“外国友人”,竟然出言维护华夏文化。
这就让人觉得不那么美好了。
来参会的人的都有这种“共识”,借此来达到某种集体的狂欢的乐趣。但苏布冬破坏了这种乐趣。
偏偏跳出来,说了一堆大实话。
“世人独醉我独醒”,这种家伙一般都是讨人嫌的。
既然这是学术研讨,就要允许别人有不同的意见。
毕竟苏布冬代表的是一部分人的看法。
但这明显恶心坏了这些在场的人。
有位学校领导陷入了不悦之中:“谁把这个愣头青给请来的?这不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么。”
刘建设却是知道情况的,心说你要是让这位爷听见你说他是一颗老鼠屎,他还真说不定干出恶心你的事来。
“八嘎呀路!你算什么东西!”那东瀛教授气不过,你让我们东瀛人的脸面都快丢光了!什么殖民地?什么雅尔塔什么波茨坦我都不想知道!
“这位教授,你算个东西,我不算。”苏布冬微微一笑,“道不同,不相为谋,恕我不奉陪了。”苏布冬耐着性子听到现在,已经是给主办方面子了,否则听到第一个教授的发言的时候,他就可以离开。
“站住!”一个天竺学生却拦在苏布冬面前。“我要你因为你刚才的发言向我们民主的天竺道歉。”
“很好笑,我觉得我没有说错什么,数据就摆在那里,我哪一句说的不对了?我为什么要道歉?”苏布冬觉得这天竺学生脑袋像进水一样。
“你蔑视我们天竺!”
“蔑视天竺?这句话从何而来?”苏布冬觉得好笑。
“因为华夏是天竺的战略对手,我们天竺有米国、红色罗刹的支持,你们华夏人嫉妒,所以你们华夏要靠贬低天竺来获得自尊。”天竺学生一副我看透你们的表情。
看着天竺学生的蜜汁自信,苏布冬觉得“不与傻瓜论短长”,否则会拉低自己的智力水平。
“你说是就是吧。”苏布冬认怂。
“你看,连你自己都承认了你在嫉妒天竺,所以你要道歉!你们华夏人总是欺负我们天竺!”天竺学生得理不饶人。
“服了。”
“边去!”苏布冬觉得有苍蝇在嗡嗡叫,心下有些烦躁,一把将那人推开。
“你推我?”天竺学生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拳锤在苏布冬胸口。
苏布冬多坏啊,他这时候脑子转了许多个弯。
“啊!”苏布冬惨叫一声,捂着胸口躺在地上不起来。
这可把刘建设吓坏了,这家伙深得老头子们的喜欢,这要是在自己地盘给人打坏了,老头子们非扒他皮不可。
于是赶忙叫工作人员:“还不维护会场秩序?”言下之意是赶紧把那打人的天竺学生控制住。但这些工作人员大多是书生,哪里处理过这种场面,纷纷慌了手脚。
苏布冬在地上滚了几下,发现没有拉架,自己捂着胸慢悠悠的爬起来,一副痛苦的表情:“你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