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候笑着,喝口茶说道“武清伯,这件事情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你就耐心等几天,定会让你如愿得偿。我现在有个急事,非你出面不可,麻烦你要找太后娘娘。”
武清伯笑问道“什么事还能难倒安国候?我那闺女现在可是难得一见,上次的事她一心向着她娘,我这心里还堵着呢,让我再去找她,我拉不下这张脸皮!”安国候笑着喝茶,然后说道“武清伯,消消气,眉儿的事不是已经说妥了吗?今天这件事情可是不一样,说大不大,说小不这可是我这老友第一次来求你。”
武清伯哦了一声,道“那就说说吧,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安国候便将候景经过述说一遍,避重就轻是免不了的,最后道“张居正现在抓住这点,要大力整治,所以我那外甥运气不好,正好落在他们手里,听说要重重惩治,真要是重惩,那孩子的前程可就完了,你也知道,这孩子要考取功名,将来也是个人才,就这样小题大做的,孩子将来怎么办?”
武清伯眯着眼睛,脸上不置可否的表情,对安国候说道“我去看闺女,瞅机会给她说吧,在皇宫难得见面,有事找她,她也大多听张先生的,我只能见机行事。”
安国候脸上闪过不易觉察的轻笑,嘴里轻哼了一声,对武清伯悄声道“武清伯,你不知道,这个张居正有多大能耐!整日里围着你那女儿、外孙转,哄的他们高兴,朝政就由姓张的把持,让他一个人说了算,可那是朱家天下,不是他姓张的,凭什么由着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整谁就整谁?!你要封候就被他阻拦,说是没有规制,到现在还在拖着,你武清伯窝囊不窝囊啊?”
武清伯的不满又被勾起,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这个张居正,把京城的官员害苦了,现在又到地方去实行他的什么法?还不是想着办法整人吗?官员们混到现在容易么?哪一个也不容易!我认识的几个,不是丢了乌纱帽,就是降职处理,惹得大家一片骂声,何苦呢?把自己折腾的也累!”
安国候附和说道“可不是吗?俗话说千里路上做官,只为了吃穿,张居正这些做法,就是要断人家生路,现在无论大官小官,一个个的,都是正儿经精挑细选,经过熬灯费油苦读,走了仕途,在任上,那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迎来送往,盼着提了职,加了俸禄,可是他呢,这个完不成降职,哪个做不到就撸官,真是讨厌!咱们大明朝太祖时候都没这么干,他可好,打着振兴我朝的幌子,其实是想实现独霸朝纲、唯我独尊、权倾天下的野心,你在太后娘娘面前要提醒,他这是摄政,哪是辅臣所为?!”
武清伯点头,站起来道“今日所言,我必要向太后告知,让我那闺女小心些,到底是女人家,信任一个人,就不顾忌一下,此人也太放肆!”安国候一看,知道该走了,便站起身,道“候景的事就拜托武清伯了,希望老国丈出山,太后以孝闻名,岂能不给你面子?咱们后面的话,武清伯捡重点说,这些话皇上听见最好!”说完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