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不可信，加上极度不可信。两个极度不可信的人搅合在一起，那就是完全不可信的平方。”

“这真是很奇妙的事……”陈致远打了一把方向盘，“一个所有人都知道不可信的人派来另一个所有人都知道不可信的人，目的是让我们觉得他是可信的。”

“弗瑞又不傻，虽然他常干傻事。”托尼充分表现出了智商上的优越感，“他肯定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会大幅提高我们信任度的事情……或者就在于他们自己身上，他们最近会有行动。”

“我会注意的。”车子行驶到了十字路口，他们前面一辆车正好吃到一个红灯，只好停下来。

“同时整件事我也觉得奇怪。弗瑞怎么会相信我们这些根本不属于神盾局的人？这不像是他本人会做出的决策。”

“不是他本人？那你是指亚历山大·皮尔斯？”

“不好说。”托尼摇摇头，“对于神盾局高层……其实我比较熟悉的是皮尔斯，而不是弗瑞。神盾局和其他部门以及民间机构的联系，基本上都是皮尔斯负责的，弗瑞通常只负责内部事宜。他们问我采购装备的时候都是皮尔斯和我对接的。”

绿灯亮了。

局长弗瑞和部长皮尔斯同样都拥有神盾局十级权限，皮尔斯为表，弗瑞为里。作为和神盾局关系密切的军火商，托尼和神盾局之间的联系基本上都基于皮尔斯。

只不过因为托尼的老爸霍华德是弗瑞的老兄弟，从广义上来讲托尼算是弗瑞的侄子，所以才和弗瑞熟一点。但即使是这样，托尼见过弗瑞的次数，也就只有他见过皮尔斯的次数的零头。

“可我听说皮尔斯一般不太参与这种组织结构性质的决策。”陈致远的手在喇叭上放了一下，然后又收回去。

前面一辆车慢悠悠的开，领航员的车身又宽，陈致远想超却超不过去。本来准备鸣笛，一想却恶趣味上头，也慢慢跟在后面。

后面的车也很有默契，全都没有鸣笛，跟着陈致远缀在后面。

“如果皮尔斯没有过多参与，那就更麻烦了。”托尼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

陈致远知道他的意思。能影响弗瑞决策的人有很多，但是能让弗瑞做出一个完全不像他会做出来的决策的人，除了皮尔斯以外好像没有谁。

但是除了个体之外，还有一个位高权重，而且大家都不想碰的势力可以做到这一点。

世界安全委员会。

“恕我直言，那5个狗东西智商实在堪忧，加在一起算我觉得能顶半个弗瑞。但是他们又觉得自己很聪明，以为他们一个就能顶5个弗瑞。”

虽然目前世界安全委员会还没有真正展现出他们愚蠢又愚蠢而且愚蠢的面目，但是作为看过剧情的人，陈致远知道这帮人简直就是中了智商下降95%的Debuff。

一开始陈致远看完电影还没有意识到，后来追了火之高兴前辈的《XXXXX术士》，才意识到安全委员会发射核弹准备直接把纽约的战场范围全部摧毁，这和《生化危机》保护伞公司用核弹摧毁浣熊镇不是一个概念。

除了经济损失以外，还有比任何两个地球上的国家之间的外交关系更加重要，更加不能掉以轻心的事情，也就是阿斯加德的两位王储也在那里。

虽然两人一个是冰巨人，一个是阿斯加德神族，战斗力超凡；但是一发核弹下去大概率也扛不住。

那么……奥丁的怒火与大神之枪冈格尼尔的神光，地球上大概率也没有人能扛得住。

可虽然知道这5个人脑子不太清楚，托尼和陈致远也没有办法。虽然剧中没有提及，但是看到5个人的样貌和语言，很显然代表就是五大流氓。和他们过不去，某种意义上就是和五大流氓过不去。

虽然斯塔克工业的手臂很多很长，能伸到全球各地各个领域各个地区，但是和五大流氓中的任何一个比起来，影响力都远远不如。更别提5个加在一起了。

犹记得，某老女人一道懿旨，向各列强宣战。

路旁的交警骑着摩托把已经延伸了很长的车队拦了下来，并让陈致远他们前面那辆车的驾驶员出示了驾驶证，还给他开了张条，最后挥手放陈致远他们走。

托尼看着交通警认认真真写罚单，陈致远看着前面车的车主，一名40多岁的保养的很不好的女性气急败坏的样子，两人都不说话。

车里一直轻声播放的收音机突然模糊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一阵杂音。

“喂喂，听得见吗？这里是班扬快捷超市。”

陈致远转过头去和托尼对视了一眼。

“是陈先生吗？我要订购一箱1982年的墨西哥可乐，麻烦你尽快送到。”

声音很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