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青蛙王子的故事和这份杀恶魔的残忍手段，瑞金娜在诉说着，虽然她陪着白雪一起当“救世主”，但并不打算什么玩意都救。

“童话有时并不美好，几乎所有的残忍，血腥，暴力，淫色，欺骗，愤怒，嫉妒，都在其中，就像你看到的白雪一样，曾经的她可是娇蛮任性，极其物质的女孩。

奢侈浪费，趾高气扬。

作为一个公主，这是最基本的臭毛病，还好善良的后妈历练了她，改掉了她的臭毛病，要说，你们这里的《变形计》绝对是抄的我的创意。”

“信你个大头鬼……”

李望舒看着面前隔离屋里满墙的血肉，怎么可能信她一句鬼话。

瑞金娜挥手间黑皮书变成了丝绸密戏春图宫廷手扇，在颈边习惯的扇了几下，画风极其秀丽真实，却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恶感。

“你那玩意不是人皮做的吧。”

林知魄咽了下口水，情报上的描述，与童年就知晓的故事，她早有心理准备，但现在的感官，准备也是白准备，自诩大胆的她，有点吓到了。

这李望舒也很有发言权，之前在哥谭浪荡，他知道小丑是酷炫屌炸天不拘一格的疯子。

但，他真的“死而复生”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李望舒心态差点炸了。

“我知道，但多美啊。哈哈哈哈，为什么如此严肃！”

绿发的小丑如哭似笑。

那是纯粹的黑暗与混乱，永远拥有着后手，你赢了不一定是棋胜一招，也可能是人家想输而已。

游戏之神的全局掌控对他完全不起作用，因为你永远无法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下一步会做什么，没有弱点，没有可利用的，只能用绝对的力量碾压，或者，不去招惹。

庆幸吧，瑞金娜有弱点。

“行家啊。怎么看出来的。”

至臻女巫诧异的看了眼林知魄，她是第二个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人皮的女人。

“总之不是麦芽的香气。”

林知魄居然顶着害怕之心吐槽了。

“废话，这可是美少女的皮，又不是男人的那几两肉。有什么麦芽味。”

瑞金娜一天不讲几个笑话，她浑身难受，或许，在白雪心中，她的这个荡妇人设已经钉死了吧。

“直觉吧，能闻到扇子上有一种解脱又憎恨纠结不清的味道。”

林知魄好好解释道。

“味道……”

瑞金娜手中摇晃的扇子停滞了下来，她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林知魄。

“你喜欢女人？”

“诶，魔法连这个都能看出来吗？”

林知魄惊讶的说道。

下一刻，黑色的业火冲天而起。

“三千世界·鸦杀尽！”

世界陷入黑暗，无数暗鸦挡在瑞金娜面前，李望舒手中七彩流光的幻想寄托随时捏碎。

“嘛，瑞金娜，你往我的身上下诅咒，我没什么意见，但这仿佛要纠缠林知魄永生永世的恶意，我们可不能当看不见啊。”

李望舒语气懒洋洋的，他克不住小丑是因为他没弱点，瑞金娜的弱点，简直明显到裸奔了。

瑞金娜眸中闪过一丝晦暗，那七彩流光中的力量，恰恰是她身为至臻巫师也无法参透的法则——时间。

这家伙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却掌控着奇妙的奇迹。

剑圣加时间，她可打不过。

黑色业火散去，黑鸦们也同时消逝，瑞金娜深吸一口气，再次摇晃起宫廷扇，她不想解释，也没有解释。

“嘛，直觉吧，能闻到扇子上有一种解脱又憎恨纠结不清的味道。”

那摇曳着的黑色裙摆，是否已经成了一根扎在心里的刺，魔力复苏，如果林知魄真的是那家伙，应该早已觉醒出恐怖的力量。

连业火都没有反应，大概只是巧合？

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怒瞪了一眼刚刚视线恢复光明一脸茫然的林知魄。

“去你妹的，你就是那家伙，绝对是。”

根本就没有第二个认出人皮的女人，她就是第一个。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