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时的州分为直隶州和散州,绥德州便是散州,米脂县是它下辖的唯一县城,不设知县只设有正八品县丞和正九品主簿,此时秦奋和米脂县丞正站在县城门口迎接,解淳急忙跳下骡子,向秦奋和米脂县丞回礼:‘‘小子年少无礼,怎当二位大人出门迎接,实在是罪过罪过。’’
因为是在人前,秦奋倒没有叙谈私情,而是恭敬施礼说道:‘‘祥瑞伯远道而来,先洗洗歇息片刻,我们再谈公事吧。’’解淳也不矫情,在小吏带领下自去洗漱换衣,之后才来到二堂面见秦奋和米脂县丞。
双方一见面,解淳就抢先行礼问好:‘‘小子解淳解子厚见过秦叔,见过县丞大人,刚才多有失礼在先,请两位大人千万不要见怪。’’
秦奋哈哈大笑着扶起解淳,大笑着对米脂县丞炫耀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小子鬼精着呐,刚才在人前他才没有先行礼拜见我二人。子厚,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张玉张县丞,我俩也共事年余,你就叫他张叔叔吧,不要大人长大人短的称呼,难道你想让我们称呼你爵爷不成?’’
解淳也就坡下驴,哈哈一笑重新见礼:‘‘小子见过张叔父,见过秦叔父,二位叔父远程送信,邀请我到米脂县,想必有要事相商,私事我们等以后再谈,现在公事要紧,不知道米脂县发生何等事情?竟令二位叔父邀我而来。’’
秦奋和张玉互相打量一眼,由秦奋予以回答:‘‘子厚,夏季炎热干旱少雨,米脂县城北有民众打井浇田,不料想竟打出数口苦涩咸腥的井水,致使民众破费钱财许多,他们纷纷议论说是此地风水不好,也无人再打井浇田,致使米脂县城北部大多数田地抛荒搁置,我二人商量来商量去,实在是不知何故造成?我便想起你来,你小子一向古灵精怪,可愿随我等去一探究竟否?’’
解淳听说有这种奇异的事情,心中十分好奇,便不顾旅途劳累,与秦奋张玉一起赶往米脂县城北部察看,出城向北不过三里左右,就来到那几个已经打好的废弃水井处,有差役用水桶提出一桶井水,水质倒也清澈无比,解淳用右手捞出仔细品尝一下,一股苦涩咸腥的味道遍布口腔,令人尝之就想呕吐不止。
解淳却眼前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宝物似的,兴奋地讯问那差役:‘‘你可知道这几口井都是如此吗?有没有和此井不同之处?你好好想想,别急着回答我的问话。’’
那差役诧异的望了解淳一眼,虽然不知道此位大人物兴奋个什么劲?但这位是县丞老爷和主簿老爷都敬重的人物,他哪里敢露出不悦的神态,当下只得恭敬地回禀解淳的问话:‘‘回祥瑞伯爷的话,小人就值守这一片所有的水井,每个井打成后我都亲自品尝,这些水井都是这样咸腥苦涩,没有发现一口井水有异样味道。’’
解淳高兴地吩咐一声有赏,解和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掏出一两银子奖赏给那差役,解淳激动地在原地来回走动,许久之后才稳住兴奋的情绪,对一旁惊异不解的秦奋和张玉说道:‘‘秦叔张叔二位叔父,快快吩咐下去,在此方圆一里之地,再多打几口这样的水井,不要顾忌折损些钱财,主要是速度快点,多发放些钱财与农户,让他们携手并肩加紧打井,速度越快越好。若真的如我所料,米脂县子民从此有福享受,再也不用吃不饱穿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