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拿到释奴文书,才相信了胡图的话,与那对青年夫妻及孩子们一起被撵出胡家,幸好胡图为了脸面,送给他们两辆独轮车,他们的被褥和衣服等物品也一应准许带走,才让小花顺利把金银财物和银票顺利带出胡家,剩余的胡家家奴都盛赞胡图大老爷有善心,才让小花他们不至于当夜被饿死冻死,或走投无路当天便又卖身为奴。
小花乘机询问那对青年夫妇可有去处安身,放出的那对夫妇中的男子皱着眉头回答:‘‘唉,哪里有什么去处?我一出生便在胡家大院,一直在地里干农活侍候庄稼,根本就没有出过远门,和你们女人一样也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东家这是要我们去送死,我去找他理论,不管不怎么说,我爹是为了老爷家的粮仓着火,救火时被烧死的,他怎能如此对待我们一家老小。’’
小花长长叹息一声,为胡图给她找到的同伴喝彩,这就是一个没经历过世事的淳朴青年,带着他们夫妇一起去投奔解淳家,不用提防他们,一路上也格外放心,便劝说他们和自己一块去宜川县投奔解家。
‘‘胡大哥,做奴仆你还没有做够吗?你即使能被收回重做奴仆,一旦胡家没有了钱财,还是会再卖你们一家的,现在虽然咱们无处可去,可是和平民一样有人身自由了,就是立刻死去也比奴仆高上一等。’’
小花看着那对夫妻有了些高兴之色,便乘机为他们拿主意:‘‘我听我死去的男人说过,宜川县有个沙斗镇赵家沟村,村中有个家主叫解福老爷子,此人心地善良仁厚,我们便去投奔他好不好?即使在那里生活不下去,咱们也可自卖自身与解家为奴仆,也强似在胡家受苦挨饿。那大娘子恶毒的很,还是乘着她昏迷不省人事,咱们快走吧,不然等到她苏醒后,别把我们再抓回去,她一把撕烂释奴文书,咱们又成了她胡家的奴仆。还有你们以后叫我花娘子,咱们以兄妹相称如何?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
那对青年夫妇本来就没有去处,又见小花说话十分有气度,言语之间也颇有见解,便当即满口答应下来,两家人便成了结义的亲戚,互相之间也有了依靠的底气,便一起踏上去宜川县的路途,在中途又巧遇一个姓尚的商人,此人心地善良便带着他们一起去宜川县。
来到宜川县之后,那人又托人让他们结识解五爷,也就是解淳的五叔解信,解信听到他们的遭遇后,便自作主张带他们来到赵家沟村,又将他们的悲惨遭遇说给解福老爷子听,解老爷子当即拍胸口答应收留他们,又做主分给他们每家二亩土地,和一座黄泥茅草独门小院,暂时在赵家沟村定居下来。
当胡图听到小花他们在路途偶遇的尚姓商人禀报后,知道自己的女人和私生儿子已经定居下来,高兴地拿起酒壶为尚姓商人【其实是他的忠实家丁】倒了一杯酒,主仆二人也不顾忌礼仪,便在书房中相对坐着喝起酒来。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那名忠实的家丁便沉沉昏睡过去,胡图嘿嘿的奸笑几声,又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在酒杯中摇动搅拌,等药丸完全化成液体后,便一下子倒进那个忠实的家丁口中,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家丁七窍流血当场死于非命。
胡图不慌不忙的收拾完家丁的尸体后,对着天空冷冰冰的残酷一笑,声音低沉地说道:‘‘你别怪老爷我心狠手辣,留下你活在这个世上,我那儿子胡顺便时刻生活在危险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爷我亲自为你掩埋尸体下葬,也算对得起你了,老爷我以后死了,还不知道谁替我下葬呢?老二这般胡作非为,到时候我连能不能遗留下个全尸,都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