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淳一行人都有官职在身,按朝廷律例允许佩戴防身武器,现在接近进入边境之地,他们自然全副武装。
解淳为防万一,还专门订制了一些特制钢针,有的还专门淬浸了毒药,腰间佩带铁木笛,仍然身穿一袭长袍,翩翩书生装扮。
只是他依然面色白皙嫩滑,一副“娘泡”的模样,在大风沙尘吹拂下,不见一丝黑色灰尘,气得他把蒙面巾一把扯下来,任凭风沙直接吹在脸上,但没有一丝用处,除了沾染些尘土,脸蛋依然如故,皮肤也白皙如故。
解淳气愤的怒骂一声,十分怀念自己前世那伟岸魁梧身材,哪象现在的自己没有一丝男人的气概,在十几岁时解淳还不太在意,这都二十多岁成青年了,还这样白晳嫩滑,让他为之愤恨不已,要不自己留一嘴胡须,但仔细臆想一番那般模样,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解珍等人自然明白解淳为何恼怒,都是微含笑意不作一声,解淳无处发泄怒火,便下马在道路两边的田地,挖掘出一个小坑,仔细观看土地中的沙和土具体比例,又观看附近的水源。
等忙完一通后,认为种植红薯等作物完全适合,却只能一年收一季,想种两季看来有些困难,怪不得地里并没有播种越冬小麦,想必此地也是贫瘠不堪,农民们甚至有可能轮作或休耕。
原本一亩地就只有几百斤的产量,再加上交纳赋税和佃租,甚至因为土地瘠薄不堪,再进行休耕轮种,解淳深深为此地农户的生活担忧。
他皱着眉头苦苦思忖好久,也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毕竟今世和前生,他都对种植农作物没有经验,若不是当了几年部队兽医,经常上山采摘草药,与附近村民相外的不错,也曾出手救治过村民病人,平时没少见到村民劳作的情景,多多少少学到一些农家种植常识,但毕竟相隔几十年,也只是略微有些印象罢了。
解淳决定在此处停留几天,跟此地的农户交流一番,留下些农家三宝种子,让他们摸索着种植,解淳坚信若是秋季能增产丰收,村民们不用他和朝廷宣讲催促种植,他们也会争先恐后的购买种子,自己争抢着播种。
解淳一行人在一处村庄前停留下来,不久后解和与胡杰带着一个年轻汉子走了过来,解和向解淳施礼回禀:“小叔,这位是本村的小旗官吴大牛,也是本村的最高管理者。我们已经到了卫所管理之地,此处居住的都是军户。吴小旗,这就是我家小叔,是弘治九年的举人,我们是访亲来到此处,给您增添麻烦了。”
这是解淳等人编造的假身份,毕竟祥瑞伯这个名头太大,会给人带来生活上的不便,常被富商士绅请进自家的豪宅居住,解淳不想欠人情债,就隐瞒身份借住农家,临走时奉送些钱财作为报酬,如此双方都极为满意和谐。
吴大牛也极为客气,把解淳等人留住在自己家中,毕竟来人是举人老爷,自己一个军户小旗官,也不敢怠慢得罪,解淳看到吴大牛虽身为小旗官,家境过得也不太富裕,叫解和奉送些钱财,自己一方几个大人,消费粮米不是少数目,总不能白吃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