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有意为之。”
骆云霆兄弟三人救了大黑与小狗崽,心情由然灿烂辉煌,好像在那一刻感受到了生命之光亮。
大黑之后的肚皮缝合是黎玉停做的,翦清秋只是提示说可能要一针一针的缝,便于伤口愈合后拆线。
黎玉停领会其要点后,缝合的时候亦能做到手法娴熟,翦清秋不觉笑着打趣:“潇然私底下是不是也做针线活?”
黎玉停淡然一笑,“也许吧!”
虽然大黑还说不准能不能存活,但六只小狗从大黑肚子里取出来后,都是活生生的。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脸上似乎都带着笑,揣测着大黑能不能存活下来,继而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调教小狗的后续问题。
就是骆云霆,亦是难得地嘴角扬起,扯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来,唯有之前神采飞扬的翦清秋,此时却是神情恹恹的。
骆云霆刚刚舒散开来的脸瞬间一收,心情颇为复杂地道,“之前就是我大肆宣称要买下这庄子,后来换作了你,他们已经这么认为了,我便没有多嘴解说一句。或许,这样子于你在短时期内多一份安全。”
此时的翦清秋,正自回想曾经与她相伴的一只狗。于她而言,在上一世,那只狗无疑是她最忠实的伙伴,此时想起,内心还充塞着一丝温情。
她不觉有一丝恍惚,反应慢半拍的看了看他:“你这是在与我说话?”
骆云霆出言解释,内心本就带着一丝莫名的烦躁,此时,更是面色一暗,怔了怔后,才冷凝地道:“是!”
“呵呵呵呵,我倒是没什么,反正这一世我也没想过要正经嫁给谁”
“大妹子,你咋会这般想?”尉迟元浩这两日可是一颗少男心萌动,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把谁娶了,猛听得还是一个青涩少女模样的翦清秋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实在难以理解。
黎玉停不觉在心底微叹一声,似乎了然她为何会这般想,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大而化之的说出来。
但不管怎么样,对翦清秋,从内心里,由衷地生出一份怜惜与心痛。
如果她如今的状况与他所揣测的并无二致,他便不得不佩服她的豁达与坚强,还有一层深深的迷惘。
骆云霆内心不由“咯噔”一响,还未来得及深刻体会,便听翦清秋呵呵笑着,继续道:“我只是怕惹麻烦,看骆大少爷的年岁,应是已娶妻生子了,亦或是家里妻妾成群了,到时听了风声,误信了,便来寻我撕扯。真有那种时侯,我肯定懒得多嘴说一句,直接把她们打走”
“我家里没有什么妻妾,所以,你想到的这状况永远也不会发生。”
“那可说不好!”尉迟元浩很是为自家认的妹子打抱不平,不过,他是性子大条的人,那会儿没有发作,中间有了救狗的事情,若不是骆云霆自己多嘴解说几句,他还当真把之前对他充塞的不满情绪放到了一边,“在京城,我也知道你家里没妻妾,甚至你院子里连一个丫头都没有,身边侍候的都是小厮。但在外面,有多少名门贵女对你趋之若鹜,满心满眼都要嫁给你!若听到风声,明知是假的,亦有可能对我大妹子心生怨念。一颗萌动的少女心最是难以揣测,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骆云霆被他一席话说得半天无语,跟着却有一道更诡异的声音响起。
“难道骆大少爷好男风?”
翦清秋满眼兴味地说出这一句,跟着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对,她这是有意报复。
虽然,打心底里或许真有这份思虑,但一般而言,如果换作是他人,翦清秋不会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
毕竟,好男风对于一个正常男子而言,并不是什么好的风评。
“咳咳”
骆云霆心口一滞,使劲地咳了起来,如深井般的双眼再看翦清秋时,一双眼珠子似乎要飞了出来。
“哈哈哈大妹子,你这猜想一点也不错,就是他家里的叔婶姨娘们,都怀疑他好男风,出于关心,经常给他屋子里塞女人。”
尉迟元浩似乎随时随地都想踩骆云霆一脚,却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而另一边,又能缓冲一下翦清秋对他自私行径的怨怼。
骆云霆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你知道得多!”
“那是,这一点可不只有我知道,恐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谁叫你亲六叔只差站在府邸大门边,大声对每一个过路的人嚷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