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少爷还是不要乱改称呼的好,我听你这么叫瘆得慌!”
翦清秋不觉打了一个寒颤,感觉上刚刚缓解了一下的发热症状,又反复了似的。
骆云霆的脸顿时就黑了,翦清秋在跟他说话时总是这般犀利,似乎一点也不给他留余地。
黎玉停再次问候了一次翦清秋后,便意兴阑珊地来到了前院。
比他更意兴阑珊的要属尉迟元浩了,原本旨意就要下来了,却被什么秦王世子拦了。
后来,尉迟元浩就躲了起来,蹲在一个角落里数起蚂蚁来,“蚂蚁啊蚂蚁,你能听得懂我内心的伤怀么?”
蚂蚁自然是听不懂的。
即便听得懂,它们也懒得管这些人类的烦恼,它们自己的烦恼这不就摆着吗?
要搬家啊!
蚂蚁群很忙,尉迟元浩觉得,好像只有他这个人很闲。尉迟元浩闷闷地数完蚂蚁,心里那团郁结之气仍然没能驱散开来。
此时,听说翦清秋患病了,苦着一张脸冒了一下头,翦清秋感觉到他的情绪,关心的询问起,才知是那么一回事儿。
尉迟元浩追根溯源,突然问了一句:“大妹子,你咋就会想着要去郡阳府呢?”
是啊,怎么就会想到要去郡阳府呢?
翦清秋一时还没弄明白他为何这般问,等回味了半天,弄明白过来后才懂得他的意思。
如果她没有心血来潮突然要去郡阳府,就不会遭遇上秦王世子关烨,说不准关烨也就不会出现在今天的开业场地上。
翦清秋想明白这一点,唯有苦笑了,真诚地给尉迟元浩道起歉来。
黎玉萱跟着就咋乎上了,怎么她连一个影儿都不知道?那秦王世子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她这般咋乎也不是她有多想与尉迟元浩的亲事定下来,而是觉得这事儿她先得知道。
翦清秋亦有同感,说如果换成是她,管他是不是皇上赐婚,她才懒得理会。
骆云霆脸上蓦地一暗,想想这两女儿家,或许是这段日子过得太自在了,便把皇权至上这等事也忘了。
还有,女儿家的亲事有多少是能自己做主的?还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过,这会儿他也不敢把这些话拿出来说,伸手想探一探翦清秋的额头,手伸到一半的时侯,就被翦清秋挡了。
翦清秋有些累了,吩咐青稞赶人。
青稞当然把自家大小姐的话当成至理名言来执行,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黎玉萱却是不想走的,说是有好多女儿家的私房话想和翦清秋聊一聊。
可青稞哪里肯依,说自家大小姐确实累了,之前发过一阵烧,这好不容易退了烧,就想好好睡一觉。
黎玉萱被赶出来后,走至自己起居室门口了,又折转身子喊了一声青稞,神神秘秘地说今天的圣旨颁了三道,只有最后一道被人拦了。
“有一道与你家大小姐有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