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彦虽然很瞧不上伍远恭的江湖做派,素来也不屑与他们打交道,只是这威远镖局背后可是有齐王撑腰,暗地里也帮齐王处理一些他不便出面的事情,俨然已是齐王的左膀右臂。
朝中太子有失势势头,能与太子抗衡的也只有齐王殿下,这将来坐上皇位的还不一定是谁,
日后太子真的倒台了,他借伍家搭上齐王这支也顺理成章。
只是一个江湖草莽之女还是委屈了琨儿了,要不娶位公主与皇家结成姻亲在朝中的地位也可更加稳固。
想了想肖青彦还是试探道:“亲事自然要商议,只是做个妾室怕委屈了令嫒。”
一听这话伍远恭也不装什么谦谦君子了,拍案而起。
咬牙道:“肖青彦,我不管你是什么国公,还是王爷,我伍远恭的女儿绝不可能给人做小,我已经打听了那肖景琨跟本就还没娶妻,也未曾定亲,我女儿为何做不得正妻?你还是尽快安排婚事吧,三媒六聘那是少不了的,我这边已经请了齐王给小女主婚,你自己也看着办吧。”说完茶也不喝就气呼呼的走了。
见伍远恭离去,肖景琨从后堂出来:“父亲,那伍远恭一身戾气,有其父必有其女,她女儿......”
“什么伍远恭,那是你岳父。”说完也气呼呼的走了。
这怎么就成岳父了?之前还一直劝说我让多跟宫里的几位公主走动的,您这是要让我娶几个呀?
听说沛国公府送了一千两黄金来却让父亲给退了回去,伍千雪心都在滴血。
只恨自己当时怎么不在场,一千两黄金换算成人民币那可是一千多万呀,别说一晚上了,包年也成呀。
有了这一千多万还嫁什么人结什么婚,伍千雪一想起这事就恨得直哭。
宋氏见她这样以为她是担心沛国公的人还没来下聘,搂过伍千雪安慰道:“雪儿,莫再哭了,那沛国公府虽然还没来下聘,但是已经差人来拿了你的庚帖,想必是在挑个黄道吉日。”
“吉日?三日后就是吉日,娘,您赶紧让他们来把我接走吧。”
我再在这儿就要憋死了。
“你就这么快想离开爹娘了,前天还说不嫁要陪这我们身边呢。”宋氏抚摸着她的脸颊道。
伍千雪眨巴了下眼睛,瘪了瘪嘴:“我是怕万一我这肚子要是一天天大起来可怎么办,我就不活了。”
宋氏听后愣了会,扔下伍千雪就往外走:“她爹呀,这事可等不得了......”
伍千雪叹了口气,这再好也不能久待呀,到个新地方也没人了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也不怕什么暴露不暴露的。
想了想还是要跟肖景琨那小子说点什么,说服她来娶我。
伍千雪本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洋洋洒洒写他个几千字,可是想好的语言下笔不知该怎么组织了,加上用这跟自己有仇的毛笔,写的字没有最丑只有更丑。
到最后只写了七个字:我要嫁,你敢不娶。
看到这封只有七个字的信,肖景琨哭笑不得,这哪里像个闺阁千金的字,又哪里像个饱读诗书女子的言辞。
他现在之所以还不想娶妻,只因皇上年老朝政不稳,民间匪患猖獗,又不时有外族绕我边境侵我子民,外忧内患,堂堂七尺男儿怎可温香软玉枉度此身。
奈何这威远镖局虽不是官宦,但在江湖上颇有威信,背后又有齐王撑腰,父亲既然应下来这门亲事,自己也不可做过多忤逆,一个女人而已,娶回家养着就罢了。
听前去下聘的媒婆说新娘三日后就要过门,肖家也赶紧的筹备起来了,不管怎么说都是生米煮成熟饭了,这成亲迟早的事,早娶进来,也好堵住那市井街巷的议论。
虽然仓促但也是沛国公长子、皇上亲封的骠骑将军的婚事,排场都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