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将军府灯火通明,崔氏被锁在正房,哭喊不断;二小姐和三少爷也被看管起来,大小姐失了踪,大少爷进宫至今未归,将军下了命令,谁敢多说一个字,全家跟着受重罚。下人们屏声静气,战战兢兢,一句话不敢多说。
三皇子带着手下的侍卫与宋清忆出了宫,一直调查到大半夜,在宋知忆失踪的商铺附近,人多而杂的酒楼,茶楼,全部都查了一个遍,却半点线索都没有。
早些时候,行宫内的洛怀信收到了一封书信,武铭替他打开,信里掉出来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个忆字。洛怀信心中一惊,立刻起身将信拿了过来,上面短短的几行字:“宋小姐在我府上做客,目前一切安好。明日未初京郊废庙,大皇子若肯单独前往一见,宋小姐必然平安无事,若不肯赏脸,或耍了花招,明日便是宋小姐的忌日。”
“爷,什么事?”武铭看到洛怀信的脸色不对,立刻问道。
洛怀信从地上捡起香囊,上面的气息与宋知忆身上的清香一模一样。他思考了片刻,下定了决心,转身对武铭说:“有人劫持了宋知忆,要我明日去京郊救人。”
武铭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说:“宋知忆被劫,找爷去救人做什么。”
洛怀信没看他,将那封信递给了他,沉声说:“因为有人不知如何探查到,宋知忆,是我极为在乎的人。”
武铭连忙接过信,匆匆看完,说道:““信上要爷独自一人前去京郊废庙,这绝不行!”
“你放心,对方若是为了害我性命,绝不至于费这般周折,这其中定然有极大的阴谋,我去了自然就会知道。”洛怀信顿了顿,又说:“封锁消息,父皇和母妃也不能知道这件事。明日派赤飞,燕良带三十人在京郊埋伏,事情不到紧急关头不要出手,还有,你不能跟我太紧,若情形不对,你见机行事。”
武铭点头,心知肚明,对方就是医馆那老者派来的人,也相信他们不会伤了大皇子的性命,因此并未多劝。他在心里想,因为他从未松过口,对方定然并不知晓大皇子与皇上只是做戏,还寄以希望能说服大皇子与他们合作,明日他们必然是白折腾一场,失望而归。只不过,大皇子为了宋知忆,毫不犹豫就要去赴约,叫他心中仅存的内疚也全都消失了。江山社稷在前,他为了一个女子就不管不顾的,如何配得上他们所有人的付出。
洛怀信等武铭出去之后,将手中的香囊拿到眼前,眼神中露出极大的担忧。他责怪自己太过疏忽,他派去保护宋知忆的侍卫功夫十分高强,他以为崔氏再怎么狡猾,也不过是个女眷,手边能用到的人,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己侍卫的对手。可他万万没想过,竟然有人将自己与宋知忆的关系了解得一清二楚,还有如此高强的功夫,能在白日的闹市轻而易举将侍卫打晕,把宋知忆劫走。
她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很害怕,宋清忆想必也急疯了,可他却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传递任何消息。。。洛怀信摇了摇头,将香囊放入怀中收好,对着窗外的明月说:“知忆别怕,明日我定然将你救回来。”
二皇子正在宫中悠闲的饮酒,小福子坐在他身边,与他低声说了几句笑话,他笑得呛了酒,小福子连忙帮他顺下去,二皇子边咳边说:“不要紧。。。我这是高兴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