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愁眠的一生看起来是相当的坎坷,幼年丧父,母亲又在他十岁时身亡,无亲无故的一个人生活到了现在。
由于家庭的原因,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财产,辍学以后就开始乞讨为生。
愁眠可以说什么职业都做过了,工地,服务员,发传单,夜市里摆摊,等等可以不需要学历就能赚钱的职业,他几乎都尝试过。
这也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出很多,在苍老的眼神和凌乱的头发下让他充满了自卑感。
荧幕里的故事一直演示到了愁眠二十岁,这时的他眼神里没有了任何的生机,仿佛满目疮痍。
濒临绝境的他住在一间垃圾场里,与最繁华的城市,不夜城仅仅相隔一条河,河的那边歌舞升平,也是愁眠每天晚唯一的风景。
房子是有破旧的帐篷搭建,里面肮脏不堪,外面砖块架起的,是他的晚餐。
一个没有把手的铁锅,里的面热气腾腾,没有任何的佐料,白水煮的面看起来要比白色还要白。
愁眠就坐在火堆的前面,今天他并没有看对面的繁华,而是把目光锁定在了一条狗的身。
一个妇人,一条狗,在河的那边走过,狗四处的玩耍着,妇人时不时从背包里的塑料袋里,掏出美味的肉块扔给自己的狗,狗兴奋的摇着尾巴,吃到了食物后高兴的叫了几声,妇人一脸的疼爱,抱起地的狗亲吻了起来。
就连一条狗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愁眠无奈的看着,用两根木棍挑起锅里的面吹了吹。
送进嘴里,无味,可就算在难以下咽也要填饱自己的肚子。
河的两边,两个世界,仅有一条桥相连。
这座桥就好像是一座大山,看似很近,却永远无法跨越过去。
狗吃完碎肉满意的奔跑,女人拿出一个小球扔在了不远处。
狗咬着尾巴不断的玩耍,把球叼在了嘴里,好像感受到了河的那边有炽热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低吼两声把球叼回给了妇人。
妇人满意的摸着它的头,再次用力把球扔出。
这次要比次的力量大出很多,球弹了几下了桥,一点点的滚到了另一个“世界”。
天色很晚,没有路灯,很快球就迷失在了草丛中。
狗桥不断的寻找,在妇人的几句温柔的安慰下,最终放弃了那个球。
愁眠起身,走到了桥下,从草里找出了那个球,桥看着依依不舍的狗,蹲下了身子。
“你要干嘛?”
妇人看到,怒视着这个乞丐。
愁眠伸着手,把球托在了手心里,
“球。”
妇人连忙抱起自己的狗,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你知道我家的狗狗多珍贵吗?你这么脏,身有没有病都不知道,一旦传染给我家的狗怎么办?”
这些话愁眠已经听的有些麻木了,可以前都是被人嫌弃,难道自己就连一只狗的不如了吗?
妇人瞪了一眼,加快脚步离开,她一分钟也不想多停留,感觉对面的那个要饭的,周围的空气都是臭的。
愁眠依然伸着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愣在了原地。
脚步声响起,黑暗中一个扎着脏辫的男人出现,蹲在了愁眠的身边后,拿起了他手的球,
“教养这个东西看似虚无缥缈,实则触及灵魂,不必在意。”
愁眠低着头,默默的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