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第一缕阳光落下,天逸就已经穿戴整齐,拿着算盘同账本出来了,他睡得非常好,精气神十足,站在门外深呼吸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师傅,你能先把我从地上拔出来不?”御风离很是哀怨啊,在土里面待了一夜,还无法挣脱出去,跟沼泽地一般的泥土混合着,她恨不得就跟土拨鼠一样嗷的一嗓子叫出来了。
天逸微微一愣,然后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在这,还打扮成蒙面侠的样子做什么?”
“睁眼说瞎话,昨儿晚上不是你把我打出来的吗?”御风离挣扎着,奇怪的是一晚上都破不开的牢笼,现在她一挣脱就出来了,还顺手把蜜獾给拔了出来。
天逸打着哈欠笑道:“原来是你啊,以后找为师还是白天来得好,我这荒郊野外的,经常有毒蛇猛兽偷袭,练出来的反应了,改不了。你这么鬼鬼祟祟,狗狗怂怂的,到我这来做什么。蛇心不足,还想吞了我?”
“没有的事!”御风离轻咳一声,拔腿就要跑。
正巧一旁的六派弟子上山,看到御风离也就诧异了一下,忙道:“六长老,五系弟子打起来了,六长老还是下去看看吧。”
“哟呵,昨儿上六派今儿就闹事,赶明儿是不是要拆了我这山脉啊。”天逸微微挑眉,倒也不是很在意,瞅着御风离的那一身衣服实在碍眼,直接挥手道:“换了衣服再过去看看,你顺便带上药,免得那些弟子落下什么病根子,五系那边又得叨叨了。”
“喔。”御风离立刻脚底抹油,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踪了。
天逸倒是半眯着眼,饶有深意的看了御风离的背影,这小家伙昨天晚上倒是奇怪,若不是摸柜子的时候发出了细微的声响,他还当真没有察觉到房间里进人了。
天逸知道御风离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但御风离不说,他也不会去问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兴起收的小家伙越加的有意思,连气息都能隐藏,那他身上的宝库钥匙岂不是危险了?
六派院子中,顾秀彤同袁佳都跪在地上,这两人的形象都一言难尽。头发炸毛,连脸上都是抓出来的血痕,玄天宗上好质量的衣服到他们手里,那也跟拔鸡毛一样,扯得破破烂烂的。
这不是眼肿就是嘴破的两人,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和谐,完全不记得他们挨打前的样子了。
天逸同御风离同时过来,看到地上的两人,御风离险些没笑喷了出来,真是惨不忍睹啊。
“你们俩挺厉害,听弟子汇报,刚开始打着玩,后面干脆连我院子都给拆了?”天逸不慌不忙的坐下,接过茶水来看着地上的两人,指着捧着账本的弟子说道:“去,写一份清单给五长老和三长老,损坏六派财产,照价赔偿。要是赊账,就把他们下个月的丹药给扣了。”
“六长老,这件事你问青红皂白就让三长老同五长老赔偿吗!”顾秀彤慌张了,按照三长老林霜的性子,只怕要将她打出去。她捏紧了双手,咬牙说道:“事情的始末都未问清楚,六长老就将赔偿的事强行给长老们,是不是做得过了!”
“诶?我就奇怪了,你们打坏东西难道不赔偿的吗?就算揪出你们其中之一有错,那另外一人就可以逍遥法外不照价赔偿的吗?你们五系的这规矩,简直怪得很。不算在三长老跟五长老的头上也可以,还是按照上次的老规矩,自己请人过来把院子休整好。”
盖上茶杯,天逸将茶盏放下,捏着自己的鼻梁说道:“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啊,前几日公然说我六派弟子哪来的资格参加历练,今儿就拆我六派的院子,我看明儿这六派中,也不需要我来管理了。”
“不是,六长老我们绝无此意啊。”袁佳连忙摆手,怎么事情一转就成了这个模样,要是闹大了去,玄天宗绝对是护着六长老而不是他们,他们随时都可能被宗门抛弃。
一想到这,袁佳立刻指着顾秀彤说道:“是顾秀彤,是她闹事。我昨天晚上睡得好好的,她就冲到了我的房间里面打我。”
“你放屁,分明就是你!”顾秀彤没想到袁佳会提前告状,她迅速将手中的腰牌拿了出来,捏在手中说道:“我昨天晚上睡觉被你偷袭,扯了你的腰牌作证,你还敢恶人先告状,说是我打你的!”
“我的腰牌怎么会在你那里?”袁佳一怔,浑身摸了一下这才发现果真腰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