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好冷!
阿尔伯特·赖利蜷缩着身体,紧了紧身上的格子衬衫,他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湖,冻的直哆嗦,逐渐的有点呼吸困难,不由得大声的吸气,嘴里吐着浓浓的哈气。
脚下是一片儿白茫茫的云层,一架波音307从不远处划过,阿尔伯特·赖利隔着波音307那马桶般的窗户,瞄见一个带着花蝴蝶发卡的小女孩正盯着自己,小手不断地挥动。
飞机?云层?
惊悚的念头刚一升起,阿尔伯特·赖利的身体便快速的自由落体。
10m/s……30m/s……75m/s……19m/s……257m/s……
自由落体的速度越来越快,呈几何级数的增长,冷咧的风灌进嘴里,撕的他的脸盘儿像波浪般有规律地摆动。
“啊啊啊啊……”
阿尔伯特·赖利大声地尖叫,像飞逝的流星划过天空,无脑地向下飞逝。
他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纽约的轮廓,它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逐渐的变大,从汽车那般大,到房子那般大,再到足球场那般的大,逐渐的,他能够看清山川、河流、建筑、公园……
突然,一道橙色的传送门呲着火花再次出现在阿尔伯特·赖利的脚下,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掉了进去,再次出现在万米的高空,再一次的感受着寒冷和缺氧!
“魔鬼!撒旦!”
他哆嗦着牙齿,胃一蠕动,吐出了还未消化的食物。
不知,会花落谁家,又有谁能一举夺魁?
唐·璜阴沉沉地坐在小酒馆的木椅上,每隔一会儿,就会双手结印,在阿尔伯特·赖利的脚下画出一道传送门。
一会儿,将他扔在撒哈拉沙漠的半空,一会儿,又将他扔在北大西洋的天空,双手变幻莫测,不断的更换着地址。
看着软弱、无助的梅,他有点儿气不打一出来:
“女孩子,应该学会坚强,不能逆来顺受,一旦习惯,再想做出改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克莱尔也像阿尔伯特那般吧?我见你行李搬了过来,也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要是再敢虐待你,就告诉我!”
梅呆滞着,胆怯地点了点头。
唐·璜见状,双手结印,一步跨入,出现在阿尔伯特·的身边,右手一提,抓着他进了传送门,出现在小酒馆之中。
阿尔伯特·赖利比较的凄惨,本就略微谢顶的他在经过摧残后更加的苍老,哆嗦着嘴,牙齿直打颤:
“魔鬼……阿……阿嚏!“
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觉得唐·璜笑起来像是一只噬人的猛兽。
唐·璜盯着阿尔伯特·赖利,轻声细语,抑扬顿挫地说道:
“作为亲生父母,纽约法律规定必须抚养自己的子女,但并没有规定必须赡养自己的父母,我不知道你从哪里获取的观念,第大道?又或者是法拉盛?
当然,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阿尔伯特·赖利!
梅的薪水是90美元,贫民窟的房租是6美元,曼哈顿的单身公寓是25美元,一顿丰盛的正餐:蛤蜊土豆浓汤、炸洋葱圈、炸虾、炸鸡、牛排、烤羊排、火腿、面包、蔬菜拼盘、甜品蛋糕才45美分!
你20美元,克莱尔20美元,相信两个人会住在一起的吧?对吗?
40美元足够你们生活,剩余的50美元,除非是梅主动给予你们,否则,一旦让我知道你们威胁她,刚才的体验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