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时代都一样,只要有热闹看,谁都想凑一脚。
“你,你这人怎么打人?”沈兰清看上去就像一个挨打的小媳妇,捂着脸颊一脸惊恐地看着方凯。
不是他怂,任谁看到有人明显是来找麻烦的,后面还跟着几个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随从’也会怕好不好,况且这人腰间还别着家伙。
“打你怎么了?老子打的就是你!知道我是谁么?知道她是谁么?还敢调戏我看上的女人?”方凯大言不惭地说,反正庄晓曼的意思只是要他给她找找场子,这种名正言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没管庄晓曼幽怨的眼神,方凯瞪着眼睛,愤怒地看着沈兰清。
“不,不是我调戏她,是她给服务员纸条,邀请我过来的。”沈兰清感觉这就是飞来的横祸。
自己本来确实看上了她,可被三两句打发走了。刚一个叫黄娟的女人找到他,说自己是亚辉通讯社社长老婆,可以给他投递文章挣点稿费,他都已经和那女人跳过一场舞了。
结果一个服务生给自己看了一张纸条,还指了指这边的这个女人,自己稀里糊涂就过来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
“哦?你是说是她叫你过来的?不是我不信你,但是证据呢?我看到证据就放了你。”看到围过来的人都看着庄晓曼指指点点,尤其是一些女人,还出言讽刺。
为了避免庄晓曼等下找自己麻烦,方凯决定还是收着点。
“证据……证据我拿不出来,但是黄娟知道,我刚才和她一起跳舞,跳完舞之后才被叫过来的。”沈兰清心中恐惧,眼睛四处打量着,想要找出那个叫黄娟的女人。
“你放屁,我老婆会跟你跳舞?”
蒋旭之是真的觉得冤枉,自己刚就和日本情报科的长官汇报了一下最近的投稿情况,这锅怎么就甩自己脑袋上了,黑锅也就罢了,背了也就背了,背多了保不准力气也就大了,可这锅有点绿啊,只要是个男人,这个锅宁愿死也不想背。
听到这句话,方凯都有点想笑,这叫什么,瞌睡来了有枕头还是冤家路窄?
“蒋社长,你也在啊。”方凯故作惊讶地回过头,对蒋旭之问道。
“方凯,你一定要帮我打这小子一顿,竟然敢说我老婆,老婆,老婆?”蒋旭之先是咬牙切齿地让方凯帮他收拾沈兰清,随后找自己老婆去了。
“蒋社长,你还没说你过来干什么的,嫂子真的在这里?”方凯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闹得越大,打起沈兰清来才更爽,别人才不会觉得他打得太重了。
“小子,你还有什么话说?不管你有没有跟蒋社长的老婆跳舞,你这顿打是少不了了。你刚才也听到了,不是我想打你,是亚辉通讯社的蒋社长请我打你的。”
方凯一脸坏笑,反手又是一巴掌。
“你是说实话还是要我打到你说实话?”
看着方凯恶狠狠的眼神,又看了看围观群众对自己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些男人跃跃欲试的样子,沈兰清更怕了。
他一个留学西欧的高材生,在外面靠着文采,什么女人没尝过?要不是刚回国不久,会饥不择食看到就想要,来了就想买?
“我,我真的不是想调戏这位小姐的,我到现在聊了这么久,这位小姐连名字都还没告诉我呢。”沈兰清决定认栽,先躲过这一场祸再说。
上海混不了,别的城市大可去得,留得有用之身,天下之大,大丈夫何处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