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兰觉得还是小心为。
容月玦摇了摇头道:
“大嫂有所不知。药王谷与世隔绝,除了特殊情况,谷内弟子一概不会出谷,一心修医炼药,谷外的一干事务跟药王谷都扯不什么关系。若真为药王谷弟子,那一来不太可能提前跟突厥那边联系的,二来也没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明烈闻言仔细又将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回忆了一遍,如果不是先入为主认为这女子是细作,那些俘虏的言行之间确实与这女子不相熟,甚至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排斥,便说道:
“容大哥,温姐姐,或许真的是我多心了。其实这女子除了形迹可疑了些,在俘虏营的言情举止倒是也不能坐实了细作的身份。”
大医官赶忙附和道:
“请将军大人明察。豌豆去给俘虏疗伤一事,其实我也知晓,我虽然不能苟同她违规行事,但身为医者,也能理解她无法见死不救、坐视不管的心情,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说起来,我监管不力,也有罪过。只是这豌豆绝不可能是什么突厥细作。”
就在这时,容清眠的心腹将俘虏营的几个守将也带到了。
为首的那个守将战战兢兢,却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只能行了个礼,谨慎得开口:
“将军,不知此次召末将几个前来,所为何事?”
温芷兰看了容清眠一眼,替他开口了:
“地那个医女,你们可曾认得?”
守将点点头:
“回禀左副将,认得,此医女说接到面指示,要去跟突厥俘虏们疗伤。”
其他几个小兵也纷纷点头附和:
“是的,我也见过,她来过好几次了。”
明烈拿手一指,问那个领头守将:
“你旁边那个圆脸的小兵,跟着你多久了?”
那个守将一头雾水,却还是如实回答了:
“回禀军师,小圆是我同乡的弟弟,我们老家闹饥荒,就一起从了军,这些年一直跟着我走南闯北,说起来也已经三载有余了。”
明烈继续刨根问底:
“同乡?你们是哪里人?还有,来这玉门关多久了?”
守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回答:
“回禀军师,我们都是皇都西边李家庄的,属于皇都西大营的军队编制,这次是受了面指令调拨来随军出征的。玉门关是第一次来。”
明烈摸了摸耳垂,心道如此一来这小兵与突厥勾结的可能性倒是比较低了。不过还是要弄清楚他跟豌豆的关系才能对此事做个最终的评判,不如先诈一诈试试看:
“哦,那你可知道你这个兄弟,背着你跟突厥细作有往来?”
那守将闻言一惊,下意识地辩驳,连礼数都忘记了:
“突厥细作?不可能!”
圆脸小兵也没想到有这么一顶帽子扣了下来,忙不迭解释:
“将军、军师,我从军三年,虽然没立下什么战功,但也是一心为着凤仪抛头颅洒热血的,绝不会跟突厥有什么往来,还请公主跟将军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