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正好赶回来,见状发了好大的脾气:
“怎么回事?”
那大夫也被他的气势吓到了,颤颤巍巍地说道:
“国师大人,夫人的药怕是被人动了手脚,里面多了一位七绝子。”
苏若皱眉道:
“七绝子?”
大夫答道:
“确实是七绝子没错。这味药材跟白术比较相似,寻常也不怎么会被用到,所以鱼目混珠混进了安胎药里面,除非遇到了行家,也不容易被发现。只是这七绝子的药效却与白术相反,性寒,孕妇若用了,不仅胎儿会受些影响,孕妇本人也会容易出现头晕心慌的症状。”
苏若沉声问道:
“今日夫人的药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谁负责煎制的?
一个丫鬟战战兢兢地答道:
“夫人的药都是我负责的,没让其他人经手。大人,奴婢绝对没有动什么手脚!”
说话的是映红,自从点翠离开后,她便做了柳无眉的贴身丫鬟。
苏若冷冷说道:
“若是没有人动手脚,好好的白术怎么会变成七绝子。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映红连连否认,又突然说道:
“大人,奴婢想起来了!今日奴婢煎药之时,曾经遇到过流莺姑娘,她也在为大夫人煎药。后来环儿说柳夫人身体不适,催我快点煎好药,我便走开了一会儿与她说了两句话。流莺,一定是流莺动的手脚!”
苏若似乎冷笑了一下,说道:
“口说无凭,你说谁便是谁吗?”
映红忙不迭磕头:
“大人,奴婢不敢说谎。若大人不信,自可搜一下大夫人的院落,看是否有七绝子这位药。”
搜院的结果自然是有这味药。既然已经下好了套,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流莺气的想将人都赶出去,苏樱却将她拦下了:
“流莺,理那些小人作甚。让他们蹦跶好了。”
苏若来时,苏樱正躺在软塌,病殃殃地闭目养神。
听见苏若的脚步声,她幽幽说道:
“怎么,国师又来找我算账了?”
苏若却答非所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与阿韵的事的?”
到了如今,苏樱也不必再瞒着,便说道:
“去年中秋夜宴,我亲眼看到了。”
苏若站在门口,也不靠近,又说道:
“这几日,我每天都去为阿韵诊治。她的身子受了重创,即便是之后好好调理,想要再有孕,也难了。这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算了,可她偏偏是太子妃。”
苏樱觉得心烦意乱,直接打断说:
“国师若是想要诉衷情,不必来我这里。吴韵轻的名字,我再也不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