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清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自己盘中的饭,无奈道:“昨天的确是我一时冲动,没考虑后果,让大家跟着担心了。”她是一时冲动,可是她没想到江楠找她的方式那么没有理智。
“行了吧你,你要生个气都那么理智就不叫生气了,不过我真没想到我大哥霸权主义到这个地步,防你跟防什么似的。”不等苏晏清回答,江滴接着说:“不过搁谁也一样,有哪个老公愿意让自己的妻子和前男友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
苏晏清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办法让曲云哲的事情顺顺利利的结束,没有心情去讨论她和江楠的两性关系,既然她已经放了狠话,断然不会再去找他,于是说:“我说咱能不能先不讨论这件事。”
江滴满脸嫌弃地说:“不讨论怎么摆平我哥,不摆平我哥怎么救你的曲云哲?你以为我们愿意听你八卦。”
苏晏清忍下她的嫌弃,问道:“我说江滴,你又不是我们,你那么多朋友就没一个能指望上的?”
“谁说不是呢,我那些个都是酒肉朋友,不是什么什么二代,就是二世祖,正经事儿一个都指望不上,就说这MOVE ON名义上是我们几个合伙,其他两个不就是出了份钱,真正又出钱又出力的不还是我自己。”江滴吃了一勺苏晏清盘里的Risotto,继续说,“关键是你这事儿谁敢管?我一直觉得自己吧,特别厉害,简直牛到无所不能,出了你这档子事儿,我才发现要是没有这个‘江’字在前面挡着,自己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江江甩了一个白眼给她,“我说你‘大彻大悟’的也太晚了吧,再说你是最大的合伙人你不管谁管?当初吵着闹着开酒吧的人可是你,你不尽心尽力的行吗,现在开始无病呻吟了。”
苏晏清看着江滴吃喝两不误的样子忍无可忍,拿起叉子在杯上敲了敲,“哎,哎,哎,我说你们两个,我找你们俩来是帮我想办法的,不是让你们自我检讨的。”
苏晏清发现她找她们两个人就是白费功夫,最终她们两个人的商讨结果竟然是不要在T市得罪他大哥,可是她现在已经“得罪”了。
酒足饭饱后的江滴说:“真不是我们不帮你,明显就是没办法啊,说实话我们还不如你,我们只有个‘江’字可以用,你还有‘苏’字可以依靠。”
江江对苏晏清道:“不废话了行不行,咱都是离了家就活不了的人,再说谁也没有真正离开家过活过。二哥的父亲应该能帮的上吧,虽说退了,可那些老部下应该能说得上话。”
江滴说:“亏你想的出来,老二和大哥从小就穿一条裤子,你让晏清找他?就算他愿意帮这个忙,咱们也太不地道了,这件事情难就难在这儿了,咱们的圈子是一样的,认识的人也是一样的,根本没办法张这个口,一旦张口人家是该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这丫头这么多年在北京都学什么了?”
江江放弃一般地说:“哎,要我说实在不行你就听我哥的,别管曲云哲算了,让他换个医院也好。”
苏晏清彻底被这两个人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