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清靠在走廊里的长凳上,叹口气,“说实话我还真不好奇。”
江江转过身面向她,“我说你这个人,好歹高中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你这个生性凉薄的人。”
江家这个磨人劲儿真是基因里带的,他们三兄妹有一个算一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苏晏清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和你大哥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真是不愿意再去惹那个是非,就为了满足一下可有可无的好奇心?”
江江抓住苏晏清的手,“有我在你说我哥能把你怎么样?我亲自接你送你还不行?大不了我亲自去和我哥说。”
此话一出,让苏晏清吓了一跳,立刻嘱咐道:“求你了我的大小姐,你说什么说啊,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你是不是嫌我过得太开心、太幸福啊?”
江江撒开她的手:“总之一句话,去就行了,别那么多顾虑,磨叽死个人。”
苏晏清把手揣回兜里,“我说是你磨叽还是我磨叽?打从我一知道这事儿我不就告诉过你我不想去么。”
江江坐一屁股坐下,靠在椅背上,后背的冰凉穿过她单薄的衣衫,她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可是你最后答应了,现在又反悔了,总之我不管,你要是不陪我去咱俩就友尽了。”
苏晏清笑道:“没关系,友尽也不妨碍你还是我小姑子。”
江江无奈使出撒手锏,“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还想不想解决曲云哲的事情了?趁着校友会,正好你可以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能帮你这个忙。”
此言一出,的确让苏晏清有种绝处逢生之感,也许,可能,大概真的会是一条出路,不过她和多数同学失联这么久,想来也不一定有愿意趟这趟浑水的人,不过她也不能自绝于此,苏晏清终于松口,“行了,行了,去,陪你去还不行?”
江江鄙夷地说:“我算是看出来了至于搬出曲云哲才能说服你。”
校庆一般都是给徐远这样有“社会地位”的人准备的,她们都没有什么参与的资格,有时候想来当初拼命赚取的分数还真是代表不了什么。不过话说回来每年也只有徐远他们这样的人才能给母校捐赠几千万。
他们这些小人物只能勉强参加个校友会,她和江江到了之后宴会已经开始了。苏晏清听着那些相逢是缘,同学情深的陈词滥调直后悔信了江江的邪。所谓的校友会就是个普通晚宴,她们两个人也算是“新面孔”,再加上两人的“身份”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人过寒暄。
“晏清,好久不见了。”
“想想当初你和曲云哲多好啊。”
“晏清?啊呸!该叫江太太才对。”
苏晏清笑容满面地一一应对。
江江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形。她和江江不就被这样各自围上来的寒暄者冲散了。
这就是所有聚会让她觉得无趣的一点,她在这里要戴上面具示人,虽然她早就炉火纯青,可是她的原则是能不戴面具就不戴,就在她撑不下去要溜走的时候,有人拍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