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精巧的栏杆,飘逸轻柔的幔帐,随着这一身纤细绝美的紫衣出现,转瞬间失去了颜色。
简昭所在的位置,是绣楼门内的南边,从她处极目望去,如弱柳浮水般的清雅身影,渐渐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整个绣楼内顿时一寂,被这翩然款款沿着楼梯下来的紫衣身影吸引。
然而走止楼梯最后一步台阶时,秦司忆停住脚步。绝美妍丽的容貌,眼角眉梢尽是清冷淡漠的气息。
简昭也看的出神,感觉肩膀被人用扇子拍了又拍。转头一看,无樽兄那双温柔的双眼一直看向秦姑娘,摇着折扇的手,已经来到她肩上。
简昭无奈的拨开无樽兄的扇子,揶揄着提醒:“无樽兄,小心口水!”
落下煌两眼都在佳人身上,闻言下意识的抬袖拭了拭嘴角。发现什么也没有,这才将目光转到窃喜的简昭脸上。
“又骗我!”落下煌无奈一笑,收起折扇,在简昭额头上轻轻一敲。
简昭得逞,嘿嘿笑着继续转头看。
冯主事在秦司忆下楼时,眼馋的两只眼珠子差点对在一起。俄而反应过来,背着手说话时仍就改不了那种市井泼赖的语气:“不是说秦姑娘生病了吗?!她这不是好好的!”
“既然出来了,那就给大家谈个艳曲儿听!我高兴了还能赏你两个钱!”
他这话可不得了,老鸨直接变了脸色,陪笑还想挽言几句。
秦司忆精致艳绝天下的脸上毫无表情,她微微扬首,语气冷漠疏离又狂傲清高:“就你,也配听我的曲子?”
那冯主事没料到她敢如此顶撞,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你说什么?!”
“就你,也配让我再说第二遍?”秦司忆仍旧是一副淡漠不关己的姿态,好像这周围人所有的惊恐以及愤怒,都和她无关。
“只要我不愿,就算是那天皇下凡,也休想让我弹出一个调子!”
听她如此高傲的话,老鸨跺着脚已经快哭了。她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哎呦姑奶奶!您少说两句吧!
“大胆!”冯主事虽然仍是怒喝,但却被她压的少了几分气场,“你一个小小贱婢!竟然如此狂妄!!”
“你你你……”冯主事哆嗦着手指着她,阴险威胁道,“你今天若是不给我磕头道歉,整个绣楼的人,都要跟着你遭殃!”
只是秦司忆听了这句话,表情没有半点波澜起伏。她似是好笑:“与我何干?”
简昭一听就觉得十分熟悉。秦姑娘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整楼的姑娘因她遭殃,但她却觉得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就和那天他们想要见她询问线索,她的回答一样。
秦司忆看起来就像天不怕地不怕,倒是让冯主事说不出半句话来。
“好啊!你这狂妓!”冯主事说不过,干脆动起手来,“来人呐!把她给我抓住,撕了她的衣服,我看她还怎么清狂!”
这下简昭格外担心,狐疑的问老鸨:“老板娘,秦姑娘应该身手十分好吧?”就像殷晴姑娘一样,不然面对凶神恶煞的一群府吏,一点惧色都没有?
然而老鸨已经捂着巾帕捶胸顿足:“哎呦喂!秦姑娘弱的半点力气都没有,哪里有什么狗屁身手?!!”
简昭:……
这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