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刻不容缓……
落下煌深吸一口气,面容在清辉朗月映衬下,俊朗英气,眉目如画。
他将肩前几缕墨发率性扬到脑后,然后念念叨叨:“简兄弟!”
“简姑娘……”
“简昭……”
“算了!”
他气恨自己犹豫不决,低喝一声,仰头饮了一口烈酒,旋即低头给她灌了过去。
简昭被灌进如此浓烈的酒,果然呛咳了几声。
落下煌见此法有效,又喝光灌了几口。
简昭一阵辛辣呛喉之感,不住地咳嗽着,眼泪也扑簌的落下几滴。
但果然醒了,落下煌一抹嘴角,大喜道:“简兄弟,你别睡!你现在伤还没处理,马上就快天亮了,归人兄察觉我们不见定会找来。”
他或许是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虚又赧然,竟然不复一贯潇洒口气,啰嗦起来:
“你坚持一下,归人兄看不到我们肯定会找来的。到时候我们出去,向官吏要一些药物纱布,你这伤不重,肯定能很很快愈合的!咳咳……”
简昭这下清醒了点,“嗯咳咳……无樽兄,我嘴里怎么有这么浓烈的酒味?”
落下煌:“……你再坚持一下!”
简昭:“刚才是你一直唤我名字吗?”
落下煌:“……你再坚持一下!”
简昭:“我怎么感觉你给我灌酒了?”
落下煌:“!!!你再坚持一下!”
简昭:……
“无樽兄,你除了这句还会说什么?”
落下煌:“呃咳咳……你再忍一忍!”
“……”
幸好简昭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疑惑的看着满脸肃色,正襟危坐的无樽兄。
彼时天方曙光,渐渐的脚步走动声越来越多。
终于一道清冷却焦急的声音传来:“简兄!无樽兄!你们在哪里?!”
话音刚落,简昭和落下煌并在洞口看见一张墨玉般清俊的脸探了过来。
“你们怎么会掉进洞里!”牧尧蹙眉间担忧无比,视线落在简昭身上,眸色顿凝,抿唇道,“简兄!你受伤了!”
落下煌飞快摇着折扇,简直一刻都不想多停留在此洞中。
“归人兄!你一向解决问题飞速,现在能不能先找个绳子,把我们拉上去再说?”
牧尧瞬间反应过来,离开又返回,甩下一条粗麻绳。
落下煌环着简昭另一没受伤的肩头,带着她矫健上去,跳出洞口。
牧尧过来扶着简昭,他看了眼伤口,“简兄,还是快去处理为好。”
话说完,落下煌一反常性,立马飞了出去,找巡回官吏要纱布和药粉等物。
牧尧眼底眸光清冷,盯着落下煌的背影一瞬,随即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