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谁!”太监总管拔高了声调惊呼,尤阿娘已经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落下煌和简昭应声走了出来,面色严肃而沉重。
太监总管先是看到简昭,正想冷着脸色恐吓她不许说出真相。但当他看到简昭身后的落下煌,所有的恐吓言语噎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朗、朗……”他忽反应过来,立马改口,“落下公子。您不能说出这件事啊!这可……”
“这件事!”落下煌脸色沉重严肃,他看了眼尤阿娘,斩钉截铁道:“必须让陛下知道!”
简昭也觉得如此惊天大秘密,是一定要说给陛下的。不是不知为什么?她怎么总感觉,太监总管看向无樽兄的眼神有点古怪呢?
难道是她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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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在钱府内大好景致面前,钱忠郡守双手笼袖,抬头仰望墙上爬出去的一支红杏枝,目光哀怨的念着诗句。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哎!他明明如此善待那个小妾,可她怎么就跟着别人跑了呢?!
钱郡守觉得不解,又很恨!如今看着那一枝爬出墙的红杏,活像看到了自己之前的小妾。
岂有此理!跟人跑了的小妾他抓不回来,你这只出了墙的红杏,我难道还不能把你剪了吗?!
钱忠回去抄起剪刀,走回来气势汹汹的就要爬墙,将这只惹恼人的红杏给剪掉。
身后传来一道朗声大笑:“哈哈,钱郡守,你这是在做什么?”
钱忠扭头一看,大惊道:“嘿!你们两个!不是那天误闯我府的刺客吗?!你们怎么进来的?!”
落下煌和简昭齐齐偷笑,对视一眼。然后落下煌负手仰头道:“钱郡守,你还是快下来吧。不然没剪成红杏,到把自己的腰给闪了,得不偿失啊!”
“是啊是啊,”简昭忙敛住笑意,附和说,“你下来,我们就给你解释。”
钱郡守一个人默默从梯子上爬下来,然后双手拢在袖子里,悠悠荡荡的朝他们走过来。眼神不善:“快说,来者何人!”
“是这样的。”落下煌笑的如沐春风,“我二人之前来府,实不是刺客,而是想到你府上谋一份活计。”
“因此今日又来见钱郡守,还请您发善心给条活路。”
他说得十分诚恳,钱郡守笼着袖子哼哼了两声,问道:“那你们二人,是想谋份什么差事啊?”
落下煌与简昭对笑一下,话锋一转:“如今天子出巡落塌钱郡守的府内,钱郡守可有好生侍候?”
“那当然!”钱郡守一下子就急了,“这我哪能马虎?!”
落下煌循循善诱:“那你可为陛下准备过什么歌舞娱乐?”
“这个……”钱忠犹豫了,“陛下特地吩咐,不许搞大排场的。”
“啧啧啧,”落下煌挑了挑眉,执扇在掌心有节奏的轻敲着,假意叹息,“钱郡守,陛下说不说是陛下的事,而你准备不准备,可就是你的责任了!”
钱忠一听慌了:“啊?!难不成我没有明白陛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