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华瓷玉器被谁扫落一地。
“殿下,您的手!”
赫连迟看着眼前又一篇未写好的字帖,只觉气血翻涌,正在微痛淌血的手更是让他烦上加烦,眉头紧锁,屏去想给他包扎的左右仆人。
嗤,难道本王离了她就不能活了吗。
“她还在外面?”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是,还未晕倒,只是..”
“什么。”
“身上的雪已经一层了。”
“...继续跪,为她求情者,仗毙。”这种女人,不值得同情。
又一炷香过去。
赫连迟在屋中翻阅着书卷,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灯芯也换了几次,杯中茶又见空。
这么久了,难道她还在坚持。难道果然是道士所说的妖物?赫连迟心中升起淡淡的疑惑,又立马否认,自己真是闲的没事,难不成因为她一句你的心是温柔的。
你就任她拿捏么。
“殿下—”
“怎么样。是不是晕了?”霍然起身。
只要她晕了,他就立马出去抱她进来。
“还没。”小厮愣了愣,还是犹豫着说出口:“只是,雪太大了,穆姑娘,穆姑娘的身躯,已经看不到了...”
什么?
赫连迟已经冲了出去。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寒风像刀子一样狠狠刮在脸上。黑色的夜里白色已经变不真切,隐约能看到有些地方堆砌的雪堆,只是真的如小厮所说。没有了穆芊芊的身影。
“混账!干什么吃的。给本王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找不出来,通通陪葬!”赫连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暴躁,也许是在隐藏自己内心的害怕。
他有些后悔了。拿走那件她挡风的狐裘。不过他不是心疼,而是因为那火红色方便他看到她还在雪地中跪着。
主子下令了,府中所有的小厮统统跑了出来,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寻找。九王府在首都最北,封地说起来算得上没有边际,除了这座王府,没有任何房屋。
“穆姑娘—”
“穆小姐—-”
没有,哪里都没有。
明明刚才还在这里的。
“再给本王找,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本王就不信那么大一个活人凭空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