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唠叨了许久，少女一直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听着，时不时的点头应声。

直到男子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芊芊，我就是太着急了。”

“我知道啊。”她还在笑。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嗯……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呢。比如，意外，不得已为之。”

“谁夺你，我就杀了谁把你抢回来。”

“真的吗？拉钩。”女子伸出小手指。

“拉钩。”

烛影下，两根手指相触，轻轻点下誓言。

赫连迟，可到最后是你负了我，我们的感情也是你断送，那最该死的人，是不是你呢……

“在想皇帝？嗯？”冰冷的空气吹过肌肤，穆芊芊颤栗着回过神，就撞进男人带着火气的眼。

多久了，似乎从花魁之后，就没见他露出这种眼神。冰冷，没有感情，几乎能毁灭一切的烈火，又像孤冷的王者高高在上不容反抗。

赫连华？他怎么进来的。

眼角余光看见倒下的碧荷她们，穆芊芊还未说话，他力道又重几分。

难受的皱起眉，倔强的瞪着他：“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他重复了一遍，身上的气势更加危险，就像择人而噬的饿狼，虎视眈眈，只等待一个时机就会扑上去。“回答我！”

“.......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皇帝？”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牙齿打颤，自己的语气都有些反常，他，在怕？

眼睛紧紧的盯着穆芊芊，赫连华的脑子乱了.....

“没有。”她开口。

一直剧烈跳动的心这一刻重新归位般，赫连华觉得自己一下子好像活了过来，一下恢复了知觉，甚至想仰天大笑两声来发泄自己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