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轻哼一声,并没有因为谢明欢的试探而露出任何破绽。
“什么观音教?”
“谢小姐兴师动众在我的楼里动手,难不成是想要屈打成招,胡乱找冤大头不成?”
谢明欢摇摇头。
“妈妈话说的果然没有破绽。”
“但是这话在这说没用,既然你也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今天请妈妈你去协助查案,就算是观音教想要用妈妈你这套说辞抹黑我,又或者是继续抹黑朝廷,也是没用的。”
“因为有一句话,我觉得你们一直以来用的很好,而现在,我也想借这句话用用。”
老鸨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谢明欢依旧在笑,只是语气却有些微妙了。
“妈妈别开玩笑了,那句话就叫‘天高皇帝远啊’,难道你们观音教不是仗着这句话,肆意横行,在北地兴风作浪的吗?”
老鸨被谢明欢不按套路出牌的手段逼的有些狼狈。她抬起胳膊,凶狠狠地道:“既然谢小姐想要动强,那就别怪奴家自卫了。”
说着竟然是吩咐了那五个壮汉,要出手对付谢明欢和胡书。
“明欢侄女,你先走,这个女人,我保准给你带回去。”
谢明欢却并没有动。
“胡大叔,你只管保护好妈妈,可千万别让她有半点闪失。”说着她话锋一转,却是变成了对着空气在说话,“你们还不动手吗?”
甚至还没有给人看清楚到底是谁,到底有几个人,到底怎么出手的,那五个浑身布满了杀气的壮汉便均已经被放倒在地。而老鸨也因为被胡书牢牢盯着,根本没有机会趁机离开。
“你、你——”
“这不可能,他们都是、都是——”
谢明欢朝老鸨走过去。
“他们都是什么?杀人犯还是亡命之徒?”
“妈妈,现在可以和我们走一趟了吧。”
胡书在谢明欢的示意下,直接点了老鸨的穴道,避免她乱叫或是对自己下狠手。
等两人带着老鸨离开青楼后,躲在三楼的几个姑娘才施施然出来。
都是见过风浪的人,也早就都有各自的小打算,所以如今机会来了,不过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足够她们分配利益,再出现以强硬的姿态,在老鸨被带走后,迅速掌控了这座青楼。
至于那些无缘伺候胡书的姑娘,哪怕也有野心,却也早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对老鸨忠心耿耿的,大概是观音教那位二佛爷派来的人,都被谢明欢的人带走了,楼里面还剩下的青壮力,都被几个人捷足先登,先一步收拢了。
至于老鸨,没有人相信她还能再回来。
这个认知非常明确。
再说老鸨被谢明欢带回去后,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眉宇间却并没有真的因此就惊慌失色的意思。
谢明欢也不着急从她问话,反而更关注那个画师有没有被找到。
“小姐,之前是有个狼狈的男人被带回来了。”
“他浑身上下实在是太难以入目了,所以奴婢让人带他先去洗漱了。”
谢明欢点点头。
“一会带他来见我。”
“我有一种预感,观音教这颗毒藤的根,就在这个画师身上。”
琪儿似懂非懂,但小姐既然吩咐了着急见那个男人,她就干脆上楼去等着了,只等那男人洗完澡,就把他带下来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