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卦,原本疲惫的心情消散而去。
几个人吃饱喝足,没有继续停留下去,而是再次骑马上车出发。这回,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又停下来。
“师姐,咱们到偏关县了!”
一路从吕梁往西北而来,地势越来越高,草木越来越少,黄沙和高原近在眼前,而偏关县就是一座建在高坡上的县城。它的城墙都是土黄色的,墙内隐约可见几处高过城墙的房屋,但更多的都隐没在城墙内。
琪儿早就在拓跋尔咋呼的时候就跳下了马车。
“小姐,真的到了。”
“不过城门好像没开,而且有好多官差在那守着啊。”
崔郢骑马上前:“最近北地不安稳,可能是偏关县令下令延长城门关闭时间,保护城中百姓。”
谢明欢坐在马车上没出来,只拨开车帘往外看。
“既然如此,咱们先稍作休息,待城门开了再进城吧。”
只是几个人一直休息到临近晌午,这偏关县的城门也还是没有开。
琪儿来来回回跑去看了四五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跑回马车问谢明欢:“小姐,咱们还要一直等下去吗?”
谢明欢还在看昨日那本书。
“胡大叔不是去打探了吗,等他回来再说吧。”
早在日头出来,城门还是没开那会,胡书就主动离开去打听消息了。
这边谢明欢刚安抚完琪儿,胡书就悄然潜回来了。
“城中出了命案,百姓们心中恐慌,都聚在县衙外面。之前晋王去北边处理观音教引起的bn时,途中好像给北地各个官府下了命令,让他们守好各自管辖的区域,不要让不明身份的大规模人马进城。偏关县的防御弱,县令还算是个好官,干脆把城门加固,又亲自拿着城门的钥匙,每天早上都亲自来开门。今天县衙被堵的水泄不通,县令出不来,所以这城门一直没开。”
这倒是让几人有些诧异。
崔郢甚至难得主动第一个说话。
“这个县令挺有意思。”
谢明欢垂眸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偏关县的县令应该岁数不大,是五年前的状元,原来一直在福建,去年才调到北边来的。这位县令,我记得爷爷好像说过,是陛下专门调到北地,原本是留给当今太子日后来北地时的左膀右臂,如今”
拓跋尔听懂了:“如今是晋王殿下的了。”
崔郢却有些诧异:“这位县令,不会是叫欧阳青吧。”
谢明欢:“崔大哥,你认识?”
崔郢:“若真是欧阳青的话,那我们应该是认识的。”
崔郢说起了他和欧阳青的相识,就是在福建的时候,两个人是以文会友,他去福建的时候,偶然参加了一个当地学子的聚会,有人提议大家就当时福建的民生百态作一篇文章,崔郢因为小有名气,被推荐做了评委,而欧阳青,也被推举做了评委,两人在近百份文章中,选中了同一篇个性张扬,不拘一格的文章,并且点评之意也惺惺相惜,当时便相谈甚欢。
只是崔郢在福建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只得和欧阳青相约,以后有机会了再相见,只是一转眼这都四年了,倒是没想到欧阳青竟然已经被调到了北地。
谢明欢笑看着崔郢。
“没想到这偏关县虽然地方但却藏龙卧虎,竟然有这么多旧交在此。”
拓跋尔在旁边咋呼。
“唉唉唉,你们快看,开门了,开门了!”
果然,已经是日头偏西的时候了。
偏关县的城门总算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