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这样的,木多尔失踪的事,你也知道刚好和我们的人里一位长辈牵扯出了几分联系,但我们有两个人可以证明他们是早上的时候看到木多尔离开部落出去的。”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之前告诉大家的时候,要说他是昨天下午就失踪了呢?”
齐盛又补充道:“夫人,我们问过族长,最近你们对孩子的照顾很紧张,每个母亲睡前都会去检查自己的孩子在不在,如果木多尔昨天就没有回来,为什么昨晚你没有告诉大家?”
女人的目光有些游移,她的双手也紧紧放在腿上,表现的有些不对劲。谢明欢不动声色地等着女人的心里防线慢慢崩塌。
“他、他”
谢明欢没有催促,只是伸出手去,握住了女人的手。
“夫人,你对木多尔的爱我们都能感受到,也相信你比我们更想早点找到凶手。”
女人终于再次哭了出来。
只是这次不是撕心裂肺的哀嚎,而是带着浓浓的愧疚和后悔。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木多尔。”
这话一出口,谢明欢和齐盛俱是一惊。
女人缓缓道出了昨日木多尔的行踪。
“其实除了木多尔,我还有一个孩子。他比木多尔大岁,是我年轻的时候被爱情冲昏了头,和一个来草原经商的汉人生的,当时我阿爸不同意,我反抗的很激烈,结果”
“结果那个汉人后来悄悄走了,他离开后我的心情阴郁不定,导致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便、便不会说话。”
谢明欢安静地听着女人讲述以前的事,没有多说一个字。
“孩子生下来后,阿爸让我把他送走,说他不属于大草原,会给部落的族人带来不详的,我不同意,可是就在那年,族中接连被狼叼走了两个孩子。”
“风言风语越传越烈,我没办法,最后只能听阿爸的把他送走,可是他还那么又不会说话,一个人被丢在草原上还能活吗?”
女人开始抽泣起来。
她的话里全是对孩子的愧疚和难过。
见女人哭的停不下来,齐盛有些无措地看向谢明欢。谢明欢拿出帕子帮女人擦眼泪:“夫人,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女人接过帕子,但还是在压抑地小声哭着。
“你们肯定想不到,丹东他竟然真的活了下来。”
“我就知道他不会是不详的,长生天既然让他来做了我的孩子,那他就是草原的孩子啊,怎么会是不详的呢?他被一只孤狼收留,一直到三年后,我随族人迁徙的时候,意外在狼窝中见到了他,他竟然已经长得那么大了,身体看起来很健康,虽然脸上很狼狈,但我知道他就是我的丹东。”
“一开始我不敢把他直接带回去,只能悄悄去给他送食物。这样过了两年吧,等我又在阿爸的安排下重新嫁人,生下木多尔做完月子再去找他的时候,竟然发现那只一直保护他的孤狼就让不知何时去世了,而他一个人一直孤零零地守在孤狼身边。”
“那一刻,我再也放下他了。这是我的孩子啊。所以我悄悄把他带了回来,将他安置在离族中帐篷稍远的地方,每隔三两日便去给他送些食物,他就一直乖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