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欢又问:“你还记得那把刀的样子吗?”
提到这个,铁匠倒是很有兴致。
“当然记得了。”
“那把刀特别的别致,我当时还说,就那个小子,也是能想的出来这种兵器的人?我还问他是从哪里偷来的图纸,但他是真的不爱说话,如果不是真的听到他开口说过话,我都要怀疑他真的是哑巴了。”
谢明欢抽出一直放在袖子里的那半张图纸。
拓跋尔非常有眼色地接了过去,走到铁匠身边给他看。
“你看是这张吗?”
铁匠接过去看了两眼,点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张。”
谢明欢又问:“你可曾见过有其他人和这个年轻人一起去取刀?或者是在外面等着他?”
铁匠摇摇头。
“我那里人来人往的,外面肯定有不少人,有没有人等着他,我哪里说得清楚啊。”
就在谢明欢准备开口说暂时没有其他的事,可以让铁匠先休息去的时候,木多尔的母亲突然冲了出来,她一把冲到铁匠跟前,紧紧地抓着铁匠:“你胡说,丹东他是个哑巴,他怎么会说话?一定是有人收买了你,让你来诬陷他的,一定是这样!”
“丹东他什么都没做啊,你们为什么要怀疑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难道他还不够可怜吗?”
老族长被自家女儿这突然出现的吵闹搞得更加面色无光,心中的怒火更甚,只听他喊了一声:“哈桑,你还看什么,还不把她给我绑起来!”
哈桑被喊的也是浑身一抖,连忙冲上前把女人拉了下去。
铁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些懵,他狐疑地看着谢明欢:“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谢明欢摇摇头:“这里暂时没有什么需要问你的了,你先休息吧,只是回去还不定,还要让你在这里多待几天了。”
铁匠一听有些炸毛。
“什么?”
“那我那些活怎么办?你们给我做吗?还是你们赔我?”
晋王不耐烦地挥挥手,一张银票甩在了铁匠的脸上。
“看看,够吗?”
铁匠伸手将银票从脸上拔下来,惊喜地看了又看,甚至还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熟悉的味道,就是这个味道。”
“我都有多少年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啊”
晋王多一眼都看不下去了。
他转身就走,不忘将谢明欢拉走。
回到帐篷里拓跋尔眼巴巴地望着谢明欢:“师姐,咱们现在该做什么啊?是去找这个丹东吗?”
谢明欢摇摇头:“不必,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那么这个丹东应该就是接应观音童子的那个人,他不仅智力正常,甚至可能正是因为他什么都记得,所以才会愿意和观音童子合谋。”
拓跋尔:“你是说,丹东知道他母亲抛弃他的事,知道族长他们将他当作不详之人,他恨他们,所以和观音童子不谋而合,不对,是一拍即合,于是就共同合谋这件事了?”
谢明欢点点头:“不错,十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