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明欢和拓跋尔故布疑阵,接连诈问下,很快就问出了这家人的大致情况。他们是乐山当地的大户林家,只是到了林老爷这一代,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不好,做什么赔什么,后来有个算命的说,这位林老爷的财运呐不在南边,在北边。
这不,林老爷为了重振家业,就带着林家上下凑得十万两银子来到了北地。一开始确实做成了好几笔不小的买卖,不仅盘活了原本家中要死不活的铺子,还挣了不少。
后来林夫人怕他有钱了在外面又纳一堆的小妾,便写信催促林老爷适可为止,挣得差不多就赶紧回家享清福就好了。林老爷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回信上说自己再去一次北武城,就准备启程回乐山。
谁能想到,自从进了这北武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至于这位庶女,叫林语轻,她的生母是林老爷青梅竹马的表妹,奈何那位表妹家道中落,所以没有做成正头娘子。但是如今林老爷唯一的儿子却是这位表妹所生,也就是林语轻的弟弟。
不过按照林夫人的说话,在林家林老爷最喜欢的还是林语轻。他觉得林语轻骨子里有一股子英气劲,颇有他年轻时候的真传。
林语轻半年前和家中给其弟弟教书的书生日久生情,悄悄和书生私奔了。这件事在乐山没有瞒住,很快就成了笑话。林夫人气的不轻,那位妾室表妹仗着自己还有儿子,竟然还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林夫人把女儿给她找回来。
后来林夫人写信给林老爷,将林语轻的事说了。林老爷当时的回信表现的非常愤怒,并且在信中扬言称以后再也没有林语轻这个女儿。只是万万没想到,她千里迢迢赶到北武城后,竟然发现林语轻根本一直就和林老爷在一起。
她之前还逼问过林语轻,那个和她一起私奔的书生在哪,林语轻咬死不说,两个人的关系早就僵的不能再僵。方才那一句母亲,不过是林语轻不想在旁人面前落了自己的身份,才妆模作样喊出来的。
这些都是林夫人的说法。
从林夫人嘴中套话比两人想象的还要简单一些。
反观这位林语轻,确实是个人物。
她从始至终都对谢明欢和拓跋尔表示怀疑。哪怕是林夫人言辞间尽是对她的诋毁,她也一声不吭。
谢明欢觉得林老爷的事,她一定知道重要线索。
想到这,谢明欢咦了一声,故作奇怪地道:“林夫人,你说的那位书生,都是什么体貌特征啊,我怎么记得让我们兄弟二人来问话的金主那里也有一位看起来像书生的人物呢?”
林语轻脸色微变,目光猛地看向谢明欢,像是不可置信,但她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在谢明欢抬眼去她的刹那,她就已经恢复了原来充耳不闻的样子。
林夫人皱眉想了想:“那个书生虽然穷,但长得真是不错,身材高挑,最喜欢穿朱青色的长衫。”
谢明欢一拍手。
“那真是太巧了。”
她看向拓跋尔:“喂,你还记不记的那个给咱俩赏钱的公子,他是不是就穿的朱青色的长衫啊?”
拓跋尔配合的想了想:“对,没错。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还在想,这人出手这么大方,怎么穿的衣服这么普通呢?”
林夫人听到这,已经被两人带进了刻意制造的事实中去了。她简直是怒火中烧,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肯定是他!”
“难道是他抓了我家老爷?”
林夫人看林语轻的目光简直想要将她千刀万剐。
“我就说你是个搅家精!和男人私奔就算了,现在竟然还伙同奸夫bn你爹?你们是不是想要钱啊?”
“你赶紧让他把你爹放了,否则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划花你的脸,看他还愿不愿意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