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盛带人监督下,闹事的人很快从茶楼离开了。大部分人都想见一见谢明欢,但走的时候真的有胆子的也就那么几个。其中就包括那个少年,只是当他绕到凑过去看清楚了谢明欢的模样后,却开始慌了起来。
卧槽,怎么会是她!
少年想到昨日在巷子里,如果不是谢明欢出手大方,自己很可能要做的事他就有点说不出话来了,一直回到家中,大哥喊他了半天也没有听到。
谢明欢并没有注意到他。
她忙着从季广那里逼问天风茶楼更深的过去。季广被问的脸上的皱纹就没有舒展开,大汗淋漓,想死的心都有了。
“季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从南边调过来的吧,咱们也算得上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您到盛德这三年,胆子会变得这么小呢?”
这么伤人的问题,季广一点都不想回答。
谢明欢就继续问。
“您不想回答私人的事没事,那不如您和我说说,这天风茶楼既然是当年做尽坏事的妖道开的,那为什么那妖道都消失了,这茶楼还一直开着?之前听茶楼里的伙计说,这茶楼可是一点都不挣钱,那茶楼幕后的东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季广想要打马虎眼:“谢,你也听到了,这茶楼是天风妖道开的,他已经失踪好多年了,这他是怎么和茶楼联系的,又是为什么要一直开着这个茶楼,我确实不知道啊。”
谢明欢根本不相信,这天风茶楼幕后的东家还是妖道天风。
“季大人是说笑呢吗。如果这茶楼的幕后东家还是妖道天风,那我就要问问您这父母官是怎么当的了,这么大的失职在这摆着既然是妖道天风的产业,为什么不收归朝廷所有?据我所知,但凡是有罪之人或家族的财产,都是要没收充公的吧?”
季广被问的哑口无言。
齐盛带着人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苦哈哈的模样。
“季大人,您要是还想顺顺利利的熬到告老还乡,还是好好配合谢把这个案子给解决了,到时候有谢在王爷那给您说话,前几年那些事,王爷也是可以”
齐盛的话没说完,但季广马上就懂了,他眼前一亮,看向谢明欢,想要听她一句承诺。谢明欢瞥了齐盛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她从来不是那种会吹枕边风,或者想要插手北地的政事的人,虽然在破案上她很讲究变通,但齐盛这话,她还是比较犹豫的。
季广也看出谢明欢的犹豫来了,他想了想,像是下定了决心,祈求谢明欢道:“谢,只要您给句肯定的话,但凡是这些年我知道的事,我都告诉您。”
上午见到季广的时候,谢明欢就觉得这个人藏着不少秘密。
看,这不露出狐狸尾巴了。
可是偏偏现在他们又确实需要季广知道的那些事。也不是不能动强,但季广之前顶多是不作为,就算是晋王再随心所欲,也顶多就是现在把他的官给撤了,可却不能对他动刑,还得好好把他送回洛阳去,毕竟他是晋帝派来的,也算是晋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