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苟大人完全参悟完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尤其是凶手沈树的病症以及杀人动机后,对谢明欢的佩服是更加的五体投地了。
“王妃,下官投身官场也快二十年了,经手查办过的案子也不能说少,但却没有一件能和这件相提并论,这凶手所思所想,所作所为,皆令人难以想象,可谓是世间奇事。”
“战乱终归会给百姓留下各式各样的悲痛回忆,也留下了很多隐患。若没有末帝当年荒淫之举,当街掳人,或许今日之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谢明安之前不爱说话,但案子结束后,却突然心中感慨颇多。
拓跋尔却并不认同谢明安的话:“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和不应该啊,要我说啊,这就是生命的规则,末帝做了什么,沈树生病后做了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都冥冥之中自有天数。”
谢明安淡瞥了拓跋尔一眼,不想搭理他。
苟熊没有感受到两人之间剧烈的交锋,总之案子能够顺利结束,多亏了王妃还有这几位大神,尤其是默默地瞥一眼坐在王妃旁边不说话的王爷,苟大人的小心脏就再次忍不住地跳了起来。
他朝谢明欢充满讨好和求生欲地笑:“王妃,您看这案子结束了,是不是可以容下官好好招待您和王爷,还有谢公子、崔公子、拓跋少爷、齐大人,还有诸位兄弟们一番了?”
谢明欢挑眉:“庆功这事,我已经委托齐大人去办了,苟大人到时候一起来就是了。”
“?!”
苟熊觉得自己可能从未知的深坑里爬不出来了。
在雄京,还是自己把人请来帮忙的情况下,现在却让王妃派人去准备庆功的事,苟熊觉得自己可能掉在自己挖的坑里爬不起来了。
“废话都说完了吗?”晋王不耐烦了,“说完了就走吧。”
他一站起来,苟熊更加忐忑了。
谢明欢无奈地跟着站起来。
她站起来后,拓跋尔、谢明安还有崔郢才慢悠悠地跟着起身。
“苟大人,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回头定好了时间地点,就让拓跋来告诉你。”
拓跋尔已经走过来了,很是配合:“苟大人,我听说您没什么别的兴趣,但在吃上特别拿手?这雄京我们来了也有一段日子了,但哪里的饭菜好吃还真不了解,回头一定要好好和您探讨探讨啊。”
苟熊:“一定一定,回头下官写一份详细的攻略派人给你送去。”
拓跋尔闻言很是满意:“那就多谢苟大人了。”
两人这一说,就慢了及他人几步,等回国神来才发现其他人竟然都已经走出去了。拓跋尔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三两步追出去喊了两声,自然有人等他。苟熊是更加大汗连连,庆功宴没抢到,连送王妃出门都耽误了?!
“这个苟熊,多大岁数了,怎么还呆呆的。”
晋王牵着谢明欢的手,在大街上慢步。
“呆?苟大人是个好官,就像这次的案子,那些村民都撤回了诉状,如果不是苟大人一直派人关注,发现不对劲,又给你写信求助,也许这三个村子最后无一人幸免也犹未可知。”
“好官是好官,就是不解风情。”
“要是能说会道,王爷就喜欢了?”
谢明欢一点都不信晋王这话。
“我怎么记得上次王爷说要收拾某位大人,理由就是嫌人家太会钻营?长袖善舞?”
晋王snn一声,直接将谢明欢扯到怀里,身边的场景也瞬间变换到了旁边无人的小巷之中。他将谢明欢紧紧地抵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妖孽的桃花眼深情又带着点委屈地瞅着她。
“王妃,你都冷落本王多久了?”
“现在本王连吐槽个不相干的老男人的权力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