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是个六十多岁的银发老头,亲自迎接严建军一行人上楼,直奔严谨的病房。
严谨是醒着的,不过全身不能动弹,腿上还打着石膏,生无可恋的望着天花板。
护士好几个轮流穿梭换药和查看病情,黄鹃和几个公司的主管都一旁看护,相当热闹,一点也不清净。
严建军一行人进来。这间宽大的贵宾病房顿时显出一丝拥挤。
温悦儿和苗一秀很识相的缩在最后头,然后一瞥之上,压根就没进门,靠的病房外大眼对小眼。
“悦儿姐,要要不,我我们先回去吧?”苗一秀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温悦儿其实也有点想回家了,但是:“来都来了,打个招呼再走吧。”
“哦。”苗一秀低头抠手指。
病房内,人是多,不过声音不大。
就是主治医院在跟严建军汇报病情,听意思大概还需要完成一次专家会诊后的手术。当然手术都是有风险的,需要家属签字。
手术签字没问题,严建军希望由京市方面的专家过来主刀。
当然请京市专家这种事,不劳医院费神,严家出面搞定。
这一点,大伙都没意见,京市专家到底医术高明些,南市的专家很欢迎权威同行露一手,他们也学习学习。
严建军到底是商人,比较果断,跟医院方面达成初步统一意见后,就开始询问事发原因,并且让人去催警察办案进度,一切相当有条不紊。
严谨好像是个局外人似的,听着父亲发号施令,只跟朱敏敏寒喧:“你怎么来了?”
“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能不来吗?”
“没事,死不了。”严谨呲牙还乐了。
朱敏敏撇下嘴:“对对,你属猫的,有九条命。我说二哥,到底咋回事呀?”
“什么咋回事?”
“大哥说你是遇袭受伤?你怎么遇的袭?”朱敏敏小声问。
严谨除了能做表情,全身都不敢轻举妄动:“是意外吧?就是一起车祸。”
“车祸?不对吧?车祸就你受伤?”朱敏敏也不是那么好蒙的。
严谨瞥眼病房里的其他人,轻声道:“是有点古怪,不过你知道也没用。”
“哪里古怪呀?二哥,你还瞒我?”朱敏敏不高兴翘翘嘴。
“讷讷,这事说来话长,你别管了。”
“你是我二哥,我还不能问个清楚了?”
严谨苦笑:“不是都说了很古怪吗?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还在等警察的调查。”
“警察办事,一板一眼,也不知等到哪年哪月。”朱敏敏皮眸轻闪:“我看呀,还不如交给弯弯去查来得快些。”
严谨愣了会神,涩笑:“我倒是想请她,可她未必肯接手。”
“怎么会呢?你们两,不是老熟人吗?”朱敏敏马上道:“弯弯也知道你受伤的事了”
“什么?你跟她说啦?”严谨赶紧问。
朱敏敏一脸不解,点头:“对呀,我跟她说了。而且”
“她怎么说?”严谨很心急一直抢话。
朱敏敏脸上泛起意味深长的轻笑:“二哥,你好像很迫不及待哦。这么想知道弯弯的反应呀?”
“快点呀。我可是病人,你还卖什么关子?”严谨瞪她一眼。
“你自己问呀。”朱敏敏就是吊他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