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点点头,跟着她,护着孩子出来,但看着从药王殿火速飞回来的泠泉与白龙,也来不及跟孩子们介绍新生儿,直接招了招手,轻声唤了张仲景与大司命入内室。
“跪下!你该当何罪,可清楚吗!”烛龙直接就翻脸了,严厉的瞪着大司命:“云中君是如何从你司天监取走那恢复记忆之药的!”大司命一惊,但瞬间又觉得有些委屈,伏地磕头解释:“这这妖人害我啊!今日上午,明明是以您的样貌来的,全衙门都看见了,我们叩首行礼,不敢多问不敢多看,他要了,我便给了,还当是是您找回娘娘了,如上次一般,要求恢复记忆。”
烛龙气的脸色通红:“你蠢啊!我私自圈地第六重天,你知不知道?”大司命一惊,瞬间明白了,痴愣愣的望着烛龙,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把眼一合,扇了自己两个嘴巴:“您不愿让过往的是非伤害娘娘,又岂会为娘娘恢复记忆,怪我蠢,我一步都没有多想,要,便给了。”张大夫看着口角有血的姑射,为大司命求了求情,一拱手:“上皇,那娘娘现在是如何呀?怎昏过去了,是产后虚脱还是出什么状况了,司命官也是好意,惩处他于事无补,不如让小仙为娘娘看诊。”
烛龙坐在床沿将姑射的手拉了出来,紧紧攥着扶额叹息:“快来诊断,那疯子将恢复记忆的药水掺进了三圣母开的催产药里,一喝下去就不对劲了,头昏头疼,这生完了,吐了口血就没有知觉了,是否是药物相冲,有了什么刑克的反应,快急死我了。”张仲景上前一步,念了个法术,一道金光笼罩,便诊断了一番,犹豫再三:“能看看大司命的配方与三圣母的配方吗?”
“在的,知道你得看,我那张药方子撂茶几上了。”三圣母在外屋微微一喊,张仲景回头去看,取到了一张黄纸处方笺,大司命伏地一叩首:“请上皇赐我纸币一用。”烛龙眼睛一瞟,示意他去一旁的小书桌:“自己去写,还用我给你拿吗?”“不敢不敢。”大司命小步跑了过去,奋笔疾书写下了配料,交给了张仲景。
“怎么回事?为何她呕血,你看出什么门道没?”烛龙有些急躁,看张仲景在那瞪着两张纸,都看了一刻钟了也不说话,就说了他一句,张仲景一拱手:“回禀上皇,这两幅药剂来讲,三圣母的药剂属于草木药方,而司命君的,这属于法术药剂,不太相同,属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类东西,小仙制作一些特殊外用药的时候,虽然也偶尔会混合,但绝非多见,这两者混在一起多数不会冲撞起反应,但难说效果相加的后果。”
烛龙一拍床架,轻声吼他:“什么意思,我要听人话!”张仲景小心的一拱手:“至于大司命的药水有没有起效我无法判断,娘娘的情形我初步来断,是惊惧过度,急火攻心,又加上女子生产时产生的剧痛,总和导致她气脉不合,呕血而出。”烛龙将妻子的手撒开,走进张仲景:“我要听如何唤醒她!”张仲景一作揖:“按惯例,回雪山,请三圣母先按产妇调养的方法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