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尨惊讶:“什么车会凭空出现、凭空消失?是不是看错了,其实是徐辛两人的马车?”
“不不,公子,就是个鬼车呀。哥哥他们查看得十分仔细。那辆马车,不知为什么,徐辛两位公子来之前,谁都没有见到。两位公子都是驾马出城,并没有坐车,鬼车是从城外入城,叫两位公子拦下来了。太史老爷下了禁鱼令,城门查岗特别严,车里的角落都不错过,怎么可能错过一辆马车呢?而且不是一个人见到,是大家都没见到。哥哥三番说,原本路上只有人走动,没有车,一眨眼就出现了。而且,那鬼车是在公子柯贴了黄符以后,消失不见了。”
“不见了?”
“对呀公子,凭空来,凭空消失,就在眼皮子底下。”
公子尨立住脚,大笑:“一辆车,唰——出现,哐——消失?兴许是你哥哥他们偷喝酒,眼花,一辆大车,居然没见到?”
那人盯着公子尨怀里的酒瓶,心中埋怨,嘴上赶紧申辩:“哥哥他们忠心职守,怎么可能喝酒?马车很大,怎么可能看花眼?真的是凭空出现,横在城门口上,差一点就进城了。徐家和辛家把车给牵走到距离城门挺远的地方。在场好多人都看见了。”
下人小声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城里也都这样传。公子,还有件奇怪的事儿,亲眼见到鬼车进城又凭空消失的人,都叫太史府带走了。这人的哥哥现在就在太史府呢。太史老爷出了手,肯定是真事儿。”
公子尨挥手:“我才不信。你继续讲。这才十七,十八呢?”
“按照西城门的值守安检,十七、十八本该是不同的两批人,但十七日傍晚下闸的时候,哥哥他们接到命令,十八日继续值守。而且,太史府也派了人来。”
下人补充道:“十八那日封了西城门,禁行令一直延到乱石山东边。”
公子尨听着别扭,总觉得自己回家第二日才是十八:“这时间乱七八糟的,你继续讲吧。第二天鬼车又来了?”
“公子说的对。但十八这天,鬼车来的跟前一天,也就是十七,很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十七日,鬼车是突然出现在城门外,差点儿进了门。十八这日,是远远看着驶来辆马车,还没到城门就消失了。”
公子尨眼前浮现出那人描述的十七、十八两天,城外的景象,大约是醉酒后灵感大发,跳跃的思维总能发现问题切入点,他突然说:“怎么感觉两天好像是接在一起演的戏似的?”
下人赶紧问:“公子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