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辉看着灰头土脸的公子季,问:“什么是时候跑出来的?”
“今天日落,就五天了。”
予辉挺惊讶,他一直觉得公子季就是温室中的盆栽,居然能在海上自食其力整整五天。
“要不要在考虑一下?”他劝道,“瞧刚才来找你的人,他们有多着急。你哥哥走了,你就是太史独子。你想想,你是不是不叫人放心?海神娘娘庙附近海盗众多,你被抓走了怎么办?”
公子季略有些烦躁:“你怎么跟她一样的口气。反正阳哥哥也不是你们的哥哥!”
“她?”
“住在塔里的那个比我还小的毛丫头!”少年公子季极其不服,“居然叫我跟她叫师父。”
关于星辰塔的故事,予辉还是挺说了些:“你是说太史府新建的塔?听说你跟凝儿都跟着学艺呢。”
公子季十分反感:“才没有!我不学。”
予辉摸了摸鼻尖:“书上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她可能岁数比你小,但本事不一定比你弱呀。”
公子季立刻反驳道:“我想学看星辰仪,找到阳哥哥,可她什么都不教我,却叫我去擦破金乌庙里的香炉!”
予辉心里道:原来是这个原因跑出来了。然后摇头晃脑,做出一副很人情世故的模样开导小公子季:“那我问你,你师父检查你打扫的干净不干净?”
公子季气鼓鼓道:“她从来没出过塔。”
予辉一拍手:“这就对了。你敷衍着呗。她要问你擦没擦,你不但要说擦了,还要说把香炉擦得干干净净。”
公子季瞪大了眼睛:“这也可以!”
“当然可以!”予辉一拍大腿,觉得带坏孩子还真是件有趣的事,“你没听说过阳奉阴违吗?直接对着干,你干不过她,那就敷衍着呗。至于离家出走吗?你爹娘多担心啊。我估计太史夫人肯定哭了。你忍心看你娘哭吗?”
公子季知错,低下了头:“不想。”
“那就趁着太史府的军船没走,赶紧现身,跟他们回去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