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能真的要结束这囚禁的刑法，他心出奇平静。

“你拿上了船什么东西？”老者问话的声音沉浸在海风中。

予辉低声道：“一只小虫罢了。”

老者准确判断：“用柠檬草与薄荷草遮住味道，你拿的不会是‘奇臭臭’吧。啧啧，居然好这口。”

予辉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奇臭臭的味道，相信这世界上不会有人喜欢，拿上船来，只因一时无聊，或者也是因为感同身受？予辉应道：“前辈果然厉害。”

老者低吟一声，又道：“风临城怎么会有‘奇臭臭’？这不是东雷震国才有的虫子么。”

“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跑来的，兴许最近有东雷震国的马车进城，把它带了进来吧。”

老者抬起一只眼眼皮：“胡说。我东雷震国虽然是风临邻国，但奇臭臭生长的山地距离你们国度路途遥远，如此小的虫子不管是自己爬来，还是搭车过来，都会水土不服，早就一命呜呼了。畜生们的本性不会撒谎骗人，都知道自己长途跋涉，最后的结果是在风临城变成干壳，它们才不会这么傻地去一个不适宜自己生长的地方。”

关于奇臭臭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风临城，予辉没有多思多想。老国师这么一指点，他也开始若有其思。

“到底是为什么呢？我在二叔那儿，可看到不少不该在风临城出现的小家伙。”

海上逐渐翻涌起浪花。夜色太黑，又在海上，暂且看不出黑色的浪又多么巨大。小舟颠簸的幅度慢慢加大。

老者缓缓地，告诉他：“这种虫子，从来只停留在东雷震国内的山野里。有据可考的唯一的一次离开是——”

“是什么时候？”予辉不自由主地，耳朵开始向上拉伸。

“你该听过上古传说。”

“前辈指的是哪一个传说？”其实究竟是什么传说，他的心里大致有了猜测的方向。

“据史书记载，上古时期夏源之地八方地层崩裂，地下阴处的毒物源源不断涌出，在地鬼的指挥下吞没了整片大陆。彼时的毒物，可就不分国家了。这故事在你们风临城，就是‘地鬼吞日’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