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只能飞香炉。”
挚儿展开了生动的想象,取笑他:“至少不会飞着飞着你的脑袋就不见踪影。”
祁北反驳:“怎么还要掉脑袋啊?”
“我说看不见你脑袋,没说你掉脑袋。”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可得小心啊,太史老爷说香炉用来种花,里面肯定少不了泥土蚯蚓,可别一个扣下来,我们不就看不到你脑袋了吗?或者,扣你一脸灰土,到时候头顶长草长花,台下人看见可要笑掉牙。”
祁北气鼓鼓道:“绝对不会出问题!我飞石头掉不下来,飞香炉掉不下来,如果飞鼎,鼎也掉不下来。”
大师兄终于松了口气,拍打着手:“秦公子说香炉中有泥土杂物,倒干净了便可。很是不错,嗯,这下太好了!”
祁北还是在哀叹:“我要是有——滔滔江水一样的口才就好了,那位老人家也能多听进去一些,或许还愿意帮我劝劝太史老爷和二老爷,让我飞飞陪护鼎。”
挚儿一噎:“呆瓜!你觉得那位‘老人家’是谁?”
从头到尾就没转过弯儿的祁北一脸茫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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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小妹将采来的夜来香放在太史小公子的枕头边,那花香有着安神的魔力,娘亲抱着弟弟很快入睡了。馨小妹折腾大半晚,早过了平日里休息的时间,现在又是兴奋又是疲倦,被乳母赶上了床,还不忘央求着乳母给她讲故事。
“嬷嬷再讲一个嘛,馨儿想听金乌鸟打败坏人,救了风临城的故事。”
嬷嬷打着哈欠:“馨小姐啊,你不困吗?那故事多可怕,里面有好多好凶狠的怪物呢,你不怕睡不着觉?”
馨小妹侧着身子,小猫一样蜷曲成一团,枕着双手:“怕呀,可等我去了君安城,就没有人讲这个故事了。”
嬷嬷叹了口气,原来馨小姐已经知道了。她打起精神来,坐回馨小妹床边:“君安城主一定会好好待小姐的,到时候啊,肯定有伺候小姐的侍女,她们也会讲好多故事呀。”
馨小妹问:“她们会讲风临城的故事吗?是不是只讲君安的故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