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好好的马怎会受惊?”席亦琛声音平静的说道。
此时白夙辞趴在席亦琛怀中,耳朵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就在他刚刚说话时,胸膛振动着她的鼓膜,一抹红晕慢慢的爬上了她的双颊。
“回王爷,刚刚有个小乞儿突然冲到路中央,属下怕伤其性命便勒了马!”
萧寒恭敬的对着席亦琛解释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既然无事那边走吧,莫要耽误了进宫的时辰!”
本是在走神的白夙辞此刻她忽然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还被席亦琛抱着!
“啊~”似是想到什么般,白夙辞猛地挣脱席亦琛的手臂,慌乱起身。
“砰……”一阵沉闷的响声让原本慌乱的场面瞬间安静。
“唔……”男女同时发出痛呼的声音。因着白夙辞起身太过急躁,原本靠在席亦琛怀中的脑袋,因着猛地起身狠狠的撞上了席亦琛的下巴。
“嘶~”席亦琛抬手捂住被撞到麻木的下巴,白夙辞的这一下是真的用了全力,以至于他的牙齿也微微发疼。
“你个女人,真是……”
而一旁的白夙辞也是用手紧紧的捂住被撞疼的额头,秀气五官紧紧的皱着蹙成一团。狭长的凤眸中含着丝丝晶莹的水光,让人顿生怜惜。
“唔……疼死了!”白夙辞也不顾席亦琛对她的吼声,自顾的揉着被撞疼的额头。
“席亦琛,你的下巴怎的如此硬啊!”放下手,凤眸微瞪,对着席亦琛满脸控诉。
诉说是质问,语气中却夹杂着小女儿家的娇嗔之意。
而被撞了下巴的席亦琛则是被白夙辞这一通质问气笑了!也不去在意白夙辞对自己的称呼,心中暗叹自己下巴硬还错了不成?
看着那额头上带着一抹红印的白夙辞,席亦琛心中不免失笑,怕是自己的下巴也好不到哪去罢!
凌乱的发丝,微微涨红的脸蛋,凤眸中一片水汪汪。席亦琛发现,他竟有些喜欢此刻的白夙辞!甚至有些怀念刚刚趴在自己怀中那软绵绵的身子。
敛了敛心中的情绪,原本满脸的无奈渐渐染上了一丝戏谑的笑容,抬手对着白夙辞的额头弹了一下。
“席亦琛你干嘛?”白夙辞抬手捂住被弹到额头,对着席亦琛怒目而视。
席亦琛斜睨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对着白夙辞扯浑:“怎的,王妃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本王的名讳!”
白夙辞面色微变自知理亏,眸光微微闪烁,原本身上散发出的怒气一瞬间被席亦琛的话浇灭。
看着此番的白夙辞,席亦琛忍着想要大笑出声的心情,嘴角轻抿,微微抽搐,对着白夙辞道:“王妃刚刚还嫌本王下巴硬,此时,本王还得感谢自己的下巴够硬。不然,怕是被王妃这一头能给撞歪了!”
看着越发窘迫的白夙辞,席亦琛心中再也忍不住,终是破功笑出了声。
原本恨不得将脑袋钻到马车底的白夙辞,在听到席亦琛的笑声后,便知洗了被耍了。
猛地抬头看向席亦琛那满脸的笑意,白夙辞恨不得掐死他。将头扭向一旁不再看他,伸手便扯过凌乱却依旧顽强的躺在桌面上的瓷碟,从碟中捏起一块莲花酥放在嘴中似是将它当做席亦琛般狠狠的咬着。
看着白夙辞的模样,席亦琛也知她心中在想着什么,便也没再继续逗弄她,敛下了眸中的笑意,随手拿了块合桃糕扔进嘴里,似是心情不错的品尝着!
除了刚刚的意外,马车一路平稳的行至皇宫正门――崇德门。
行至门前,席亦琛便将自己的腰牌递给宫门守卫,待守卫得知是祁王爷的马车后便对着席亦琛行礼后放行。
马车入宫门后,便继续向前行驶,在行至烨宁门也就是所谓的前朝之门后,马车便不能再入内。席亦琛与白夙辞便带着一干人进了烨宁门。
甫一下马车,原本明亮的天色微微染上了一丝昏暗。抬眸望去,入眼的便是那庄严肃穆的朱红大门,从门口望去一坐坐气势恢宏的宫殿矗立于树木之间。金黄的琉璃瓦散发出的耀眼的光芒却是无法被那些树木遮挡。
脚下的石砖也是上好的文石雕花青石所铺成。如此盛大的宫殿,一砖一瓦极尽奢华。
如此地方,难怪世间女子争先恐后的想要入得这宫门。即使不为了权势,地位,就如此富丽堂皇的地方也是能是让万千人趋之若鹜!
可那些人怎会知晓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们有多少是为了权势与享乐,又有多少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