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亦琛缓缓起身,对着东泽皇拱手道:“这个消息有九成真,儿臣才敢告诉父皇,此事定不会错!若是父皇不信,可以问问白瑾瑜白参将,此事还是他查到的!”
“嗯……”东泽皇面露愁色,陷入了沉思中。
不消片刻,东泽皇原本放于御案上的手缓缓松开,缓缓呼出一口气,沉声道:“此时拖不得,须得尽快解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席亦琛面色平静,目光悠远,只是那眸光中闪烁着丝丝晦暗,对着东泽皇将他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
“父皇,那洛县所处东泽与北漠相交之处,若是那边之事迟迟不解决,到时怕是会让北漠乘虚而入!”
听及此,东泽皇眸中一凛,自己倒是没将此时想的这么深,若非琛儿提醒,怕是自己将此事完全忽略了!
“此事容朕好好想想!明日早朝时再做决定!”
得知东泽皇的意思,席亦琛也不再多言,此事不单单是赈灾去此简单,还关系着地方官员的处置问题以及其中有无和北漠有牵扯的问题,的确得从长计议!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席亦琛对着东泽皇拱手道:“即是如此,那儿臣便先行告退!”
看着如此着急离开的儿子,东泽皇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席亦琛笑道:“这才过了几刻钟琛儿便如此着急想念王妃了?祁王妃果真是有能耐的,竟然能让成婚当日口口声声说不娶的琛儿,用一个月的时间变对王妃竟是片刻不离!
嗯……果然是朕选的好儿媳,不错不错!”
席亦琛静静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东泽皇,也不言语。
原本笑意吟吟的东泽皇看着自己儿子竟是如此看着自己,那本满是笑意的脸色也越发的尴尬,微扬的唇角抽搐了几下便缓缓落下。
“咳……若是无事便先退下吧,宫宴一会就开始了,莫要耽搁了时辰!”
东泽皇一本正经的瞧着那现在下首的席亦琛说道。
席亦琛抬眸神色淡淡的看向东泽皇那一瞬间严肃的脸并未多言语,对着上位的人拱手微微行礼道:“儿臣告退!”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出御书房,向着慈宁宫的方向疾步而去。
一路上,席亦琛未理会宫人的行礼,只是急匆匆的向着心中所指引的方向疾步而去,甚至脚下运起了轻功。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急切的往慈宁宫赶去。
此时的他也忘却了白夙辞这个人,只是知道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他,让他快点再快点!
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萧寒面露疑惑,自家王爷不论遇到何事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今倒是满面急切,连轻功都用上了,今日这般确实让人疑惑!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丝光亮,该不会是因为王妃吧!难道……王爷是在担心王妃的安危?
而这个猜想在萧寒的心中如同破口的黑洞,越撕越大!
待席亦琛到达慈宁宫时,也不待小太监通报便走了进去。当他走到门口时恰巧听到了白夙辞对太后说的那句“休想进祁王府的大门,祁王府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的!”
听到此,席亦琛缓缓放慢脚步,嘴角因着这句话微微上扬,眸中闪烁着一丝满意。
可就在他听到太后的话,看到那两个老嬷嬷想要伸手去抓白夙辞时,席亦琛猛地踏进了大厅。
“住手,我看今日谁敢动她?”
清冷的嗓音让原本紧绷心弦的白夙辞仿若危难时刻得到救护般,心中的大石狠狠的落下!
此时她看向席亦琛的目光中满含激动与崇拜!宫中的手段她还是知道的,她们定不会在自己明显的地方留下印记,完全可以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使劲折磨自己。席亦琛的出现,让她免了这一顿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的苦。
虽说太后的人也不一定能碰到自己,但自己总得留点后手!
“祁王来了!”主位上的太后微微抬了抬眸子。
席亦琛也不理会太后的发问,直接切入主题的问道:“太后这是作何?”
对上席亦琛微冷的眸子,太后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语气越发生硬:“哀家本是体恤祁王身边没个知冷暖的人,所以打算赐几个女子给祁王,可哪知祁王妃竟是如此不知礼数竟敢抗旨不尊,还顶撞哀家!
哀家也是为了祁王着想,便想着教教祁王妃规矩,省得落了皇室的面子!”
席亦琛看着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并不觉得王妃的话有错!祁王府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进的,太后可不要将些垃圾丢进我祁王府,本王府中可没那么多闲人去收拾!”
一番话夹枪带棒的让太后心中气急,差点背过气去。她也知晓,若是自己和祁王计较,怕是能被他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