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伸手轻轻抚着太后的胸口为她顺着气,手下动作不停,嘴上却依旧是宽慰着:“况且,那人再怎么受宠,不还是早早的成了一抔黄土,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皇后依旧是一,太子也是未来储君,如此,也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太后可莫要因着无关紧要的人气坏了身子才是!”
听着李嬷嬷的话,太后心下的那片阴郁也渐渐消散,面色稍稍缓和了几分:“李嬷嬷,咱们主仆这么多年了,果真还是你懂哀家,知道怎的宽哀家的心!”
李嬷嬷轻笑一声:“奴婢也是打小跟在太后身边的,若是不了解太后,那奴婢也跟不了太后这么多年!”
太后听后面色便与往常无异,疲乏也慢慢席卷全身。
见太后有些疲乏,李嬷嬷接着低声宽慰道:“太后可是累了,累了便歇歇吧!正巧咱也试试皇后的这个香囊管不管用!”
太后被困倦席卷,便也只是稍稍点头,就这李嬷嬷的搀扶缓缓的躺下。
李嬷嬷将香囊放在太后枕边,替她掖了掖被角,待人睡熟后,便出去知会了下人一声做事动静小着些,莫打扰太后小憩。
这厢,柳月容回到椒房殿后,简单的问了宫人几句东泽皇此时正在作何后便命御膳房准备了点点心,带着星霜向着御书房走去。
待行到御书房门口时便见几个侍卫宫人纷纷行礼,柳月容便让星霜在外边候着,自己一人提着东西进了御书房。
甫一进入,便瞧见东泽皇满含威严的坐在龙案前批改着摞的半人高的奏折。
“陛下”
柳月容低声轻唤了一生,却没能将东泽皇的思绪从那一堆奏折中唤起来。
“陛下!”声音稍稍拔高了几分,龙案前,手执朱笔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向那打断自己思绪的人。
便见房内却是站着柳月容的身影,东泽皇眸中闪过一瞬间的不耐,沉声道:“皇后来找朕有何事?”
皇后敛了敛心底的酸涩,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瞧陛下说的,难道没事臣妾便不能来看看陛下了吗?”
说罢便缓缓上前,将手中的点心轻轻放在龙案一旁:“这是妾身让御膳房做的,陛下累了可以吃点点心,这几日因着洛县的事陛下也是费了不少神!”
东泽皇面色平静的看了一眼桌上那一碟碟精致的点心,轻声道:“皇后有心了!”
柳月容轻轻一笑:“这是臣妾的本分。”
随即扭头看向桌子上那半人高的奏折,眉头微微皱了皱:“近期这折子怎的如此多?”
东泽皇将手中的朱笔轻轻放在笔搁上,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轻叹一声:“这不洛县一事又牵扯出了贪污受贿,官官相护,这些”
东泽皇指了指一边的折子,又指了指另一边的:“还有这些,都是在弹劾洛县知府衙门的!恐怕到了现在,那洛县的官员们都还觉得天高皇帝远,朕还未发现他们之间的勾结呢!”
柳月容面色微沉,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这洛县知府可真不知好歹,能在朝为官已是皇恩浩荡,如今竟是暗度陈仓,却是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听着柳月容的话,东泽皇心中怒气更甚,抬手轻轻拂了拂发涨的额头
看着如此模样的东泽皇,皇后心思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