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脚步匆匆的向着庙内赶去,此时便是快一步,席亦琛便多了一分安全。
见席亦琛受伤,早在外守着的人便急忙通知了戚闲庭。
白瑾瑜将人背进去后,戚闲庭便急忙拿着药箱走了过来。待将席亦琛放到一面席子上后,戚闲庭用烈酒净了净手。
毕竟,此时所待的环境不同,这万事得小心,若是祁王不小心染上了瘟疫,那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戚闲庭剪开席亦琛的衣裳看了一眼伤口不由得眉头一皱,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这些人的手段还真是肮脏!”
听到戚闲庭的话,白夙辞面色一紧,急忙出声道:“戚太医这话是何意,王爷这伤可是有什么不妥?”
戚闲庭看了看面露担忧的白夙辞轻轻摇了摇头:“伤无大碍,只是这剪上涂的药却是让人生气。”
戚闲庭顿了顿,手拿酒壶将酒倒在了席亦琛的伤口上。
“这箭上涂着软筋散让人动不了,又带着一点点,更可气的是里面还有一味素金散!”
“什么?”
白瑾瑜面色猛地变得难看了起来:“向和这孙子,手段还真是够阴的!”
白夙辞听不懂二人所说的话,只好出声问道:“素金散是什么?”
戚闲庭看了看白夙辞恭敬道:“回王妃,那素金散是可以让伤口血流不止的药,这药看似普通,可却是非常阴毒,这三种药合在一起,那便是让人毫无反抗的流血而死,如此甚是折磨!”
听着戚闲庭的话,白夙辞面色变得异常冷凝,整个人仿佛都染上了一股子像席亦琛一般的气势。
唇角微微扬起一丝冷笑,眸中一闪而过的凌厉让白瑾瑜不禁想到了在莽山杀人的白夙辞。
“看来这个向和果真是拎不清了!王爷说得对,此人必须得从宇文夜辰手中要回来了!”
看着面色如纸的席亦琛,白夙辞眸中闪过一丝动容,还有异常摄人心魂的坚定!
“辞儿,当务之急是先救王爷要紧!”白瑾瑜看着自家妹子如此,便出声提醒。
这向和是否在宇文夜辰那里,自己尚不清楚,但此时最要紧的便是席亦琛的伤!
在二人说话间,戚闲庭已经将席亦琛身上的伤口收拾妥当,就差将嵌在肉里的箭拔出来。
白夙辞急忙蹲下身子,看着席亦琛的情况。
戚闲庭看了一眼白夙辞道:“王妃还是回避一下的好,王爷这只箭上有倒刺,恐怕一会儿拔的时候必定会有些吓人!”
戚闲庭微微思忖了一下该如何与白夙辞说才能让她没那么害怕,憋了许久才说出“吓人”二字。
白夙辞怎会不知戚太医是将事情说的稍稍轻巧了些,她虽是闺阁女子,但也能想象的出有倒刺的箭被拔出后会是什么样子!
“太医,我不会走的,王爷是为了救我才会如此,而且我们是夫妻,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走!”
“这”戚闲庭看着面色坚定的白夙辞不知该如何,随即又看向了对面的白瑾瑜,见他虽是眉头紧皱却也是没说什么。
戚闲庭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好吧!”
随即又不放心的叮嘱道:“王妃毕竟是女儿家,平日里也没见过这种事情。若是受不了要及时说,千万别逞强啊!”
戚闲庭此时也不由得规劝着白夙辞,心中却是对白夙辞肯定了一番,作为王妃,她是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