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妇人一离开,白夙辞的眸光骤然冷了下来,唇边那温和的笑容随之慢慢在脸颊上冷凝。
席亦琛看着如此模样的白夙辞便知她定是知晓了些什么,抬手轻轻放于白夙辞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白夙辞扭头看了一眼席亦琛,淡淡道:“走吧,我好像发现了一些事!”
席亦琛点点头,抬眸看了一眼同样与他对视的白瑾瑜,三人便离开了宇文夜辰的太子府。
三人前脚刚离开,坐在主位上的宇文夜辰随即面色变得狰狞可怕,拳头攥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眸中满是阴毒,如同毒舌吐着信子般的模样,咬牙切齿道:“席亦琛,你太过猖狂!本宫一定会报今日之仇,届时,本宫定会将你狠狠地踩在脚下!”
而此时守在门口的下人们,听着宇文夜辰的满是阴毒的声音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此时的他们,比谁都知晓,此时最应该做的事情便是明哲保身,此时,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出现在太子的面前,除非,那人是不想活了!
太子府中一个个下人提心吊胆的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小心翼翼的做着手中的活计,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被太子迁怒。
而走出太子府的三人却是并没有多么的开心
白夙辞扭头看了一眼用着金漆描绘着的“太子府”三个大字不由得有些好笑。
对于北漠太子她一时间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她对他却是有一丝的鄙视。
“这宇文夜辰是个什么样的人?”
清冷声音缓缓飘进了席亦琛的耳畔。
席亦琛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声音中带着一抹嘲讽道:“一个和席昭煜很像的人,生为太子却没有什么雄才大略,只知道争斗与宫闱之内,目光短浅的粗鄙之人罢了!”
看着身后那明晃晃的匾额,席亦琛不由有些好笑:“若不是他命好投胎到了一个好的肚子中,恐怕如今他也不过是个纨绔罢了!
北漠皇对他寄予厚望,明知宇文夜辰并非是为君主的好人选,但他依旧是严格要求教导宇文夜辰,只是希望有一天,他能成为北漠的栋梁!”
白瑾瑜听及此也不由得有些好笑:“这北漠皇果真是自欺欺人!烂泥巴就是烂泥巴,想要扶上墙,恐怕勉勉强强,终有一天也会垮了下来,搞不好连累了整座房子,到时候,根基也没了,不知这北漠皇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呵呵”白夙辞被白瑾瑜的话逗笑了,不由打趣道:“没想到我一直以为温文尔雅的哥哥也有这么恶劣的一面啊!”
白瑾瑜只是笑笑,随即道:“辞儿还是莫要取笑哥哥了,哥哥是什么样的人,辞儿还不知晓吗?如今但是在这里编排起我来了,当心哥哥我生气了!”
白夙辞唇边漾起一抹浅笑,唇角微翘,如同小女儿家一般娇俏。
“只希望这北漠皇的期望不要落空,到时候啧啧!”
白夙辞在一旁风凉的说着,似是还有一丝嘲讽的意味。
席亦琛同样面带笑容,似是诉说着什么无关痛痒的事情一般:“只是可惜啊,这北漠皇对宇文夜辰寄予的厚望怕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