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享受她的这份特别，可也察到了她隐藏的复杂情绪，如果她不想告诉他的话，那他不会因为好奇而去探究。

只等待着有一天，她愿意对他说起，或许那时他们会更加亲近，而此刻他希望她欢喜，又怎会为满足好奇心勉强她？

凤倾雪听着他温柔的嗓音，竟也真的闭上了眼，只是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将锦被分给了他一半。

感觉到怀里的温暖，云陌不觉紧了紧手臂，黑白分明的眸子被笑意晕染，竟也感到了眼皮沉重，闭上眼安然睡去。

这一夜是云陌难得的好眠，他少有能全然放松戒心的时候，为数不多都是与她相关，她像是他的一剂良药。

当凤倾雪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张放大的俊脸，她唇角勾了勾，支起下巴仔细的打量着。

然而被她打量的云陌睡得很沉，搭在她腰间的手也未松开过，脸上洋溢着淡淡笑容。

用一个词形容最为贴切，安稳。

缓缓挪开云陌的手，凤倾雪从塌上坐起来，发尾垂落，如羽毛般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她弯唇淡笑：“这样的你真是让人不忍伤害呢。”

美眸闪过幽光，她俯下身靠近他，他呼出的热气洒在她脸颊，像是蒙了一层迷雾，朦朦胧胧。

不知是否听见了她的低语，云陌睫毛颤了颤，左手勾住了她的胳膊，呼吸依旧均匀，并没有将要醒来的迹象。

转头望向敞开一条缝隙的窗户，外面的天还未大亮，此时正是方才黎明，由于是秋季便也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