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夷南没有对中间的细节多问,替他徒儿疗伤过后,他匆匆带着司徒瑾奕回去了,那天尹夷南破天荒地给司徒瑾奕放了一天假,让司徒瑾奕安心休息,也就是在同一天内,尹夷南消失不见。
簇日一早训练时,尹夷南问司徒瑾奕:“你父亲待你这般,你可曾恨过他?”
“恨过!”司徒瑾奕抬起头,空目无神地凝视着尹夷南,眼眸里,终是不争气地落下几颗泪珠。
尹夷南伸出手,拂去他眼角下的泪珠,他虽对司徒瑾奕温柔,但是他的温柔其实是早有目的的。
他再次对司徒瑾奕说道“若有一个机会能使你逃脱血殷之主的掌控,那么这个机会,你可愿意去珍惜。”
“愿意。”司徒瑾奕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师父,两手紧握成一个小拳头,紧攥着衣袖。
尹夷南轻笑,他揉了揉司徒瑾奕蓬松的墨发,终是别开这个话题,继续教司徒瑾奕学问。
他们俩也许没有注意到,他们俩在此地说这些话时,司徒莫笙就已经开始在另一旁注视着他们俩了。
等他们俩进屋学习之时,司徒莫笙立即急匆匆地从司徒瑾奕那里跑开,朝血殷大殿那里冲过去。
两个时辰过去后,血殷之主带领整个血殷之海的所有守卫以及士兵还有众首领,把司徒瑾奕的房间重重包围。
血殷之主带着司徒莫笙,一脚踢开木掩门,冲进司徒瑾奕的房间内,他们冲进去时,司徒瑾奕还正在和尹夷南一起认真地研习中庸这本书。
血殷之主率先拔出了腰间的银剑,指向尹夷南,对他说道:“尹夷南!本尊平常待你不薄。识趣的话,请立即把奕儿放了,把守在血殷之海外的所有士兵撤退。否则,休怪本尊对你翻脸不认人!”
尹夷南放下手中的中庸,他淡定地坐在书桌前,不发话,司徒瑾奕有些小慌张,他想站起来,见过他的父亲大人,却立即被尹夷南制止。
尹夷南平静地合上书,他头也不回地对血殷之主说道:“事已至此,在下与血殷之海也没什么可说的,血殷之主说让在下把士兵撤退了?但人与人之间是需要平等的,不如血殷之主先把自己的守卫撤退了,再和在下谈论撤兵的事情,如何?”
“荒唐!尹夷南,你休得放肆!”血殷之主破口大骂道,“天子脚下你也敢动土!简直是在裸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