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勤宇连忙抱拳:“不敢不敢,多谢摄政长。”
坐下后他立即眼神示意凤谨,凤谨不为所动,就这么杵在那儿。
傅斯鸣自然是把他们的小动作收在眼里,语气缓和了许多就问傅晓珂:“晓珂,凤家二公子不是同你有过交往吗?怎么见面都不打声招呼?”
傅晓珂对凤谨把顾妙之强塞给他这事儿还耿耿于怀着,所以只是僵硬的抱拳做了个揖。
凤谨优雅的回礼,然后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
傅晓珂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突然要提起凤谨,不由得又看了凤谨一眼。不同于平时的吊儿郎当,没有拿折扇的凤谨面无表情的往那儿一站,倒有几分儒雅贵公子的气质。
难怪雪儿会对他倾心……
凤勤宇见傅晓珂一直在打量凤谨,怕这位傅小公子多心再出什么幺蛾子,便开始主动跟傅斯鸣闲话家常。他是做生意的能手,与人攀谈是常事,自顾自的说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傅晓珂偶尔搭个腔,傅斯鸣每次都是冷哼一声,他也不恼,就自顾自的说着,终于拖到了嵇南星过来。
嵇南星满头大汗,拖着大腹便便的身子摇晃着过来了。
“抱歉抱歉,家中有事耽搁了,让摄政长、凤家主久等了。”
他同凤勤宇交换了个神色,傅斯鸣佯装喝茶故意避开他们的小动作。
突然凤谨就跪了下来,向傅斯鸣和嵇南星分别叩了个响头。
“晚辈有罪。”
凤勤宇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出,立时冲他使眼色,可他看都没看凤勤宇,只是冲着主位的傅斯鸣抱拳道:“晚辈事错有三!其一,对嵇小姐一见倾心枉顾他与傅公子的婚约荒唐的追求致使嵇小姐犯错蒙羞,这是对嵇小姐不仁义。其二,晚辈同傅公子有些许交情舔着脸称作朋友也是可以的,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但是我却犯下大错,对朋友不忠,实在是罪该万死。其三,父亲对我悉心培养我却瞒着他做出这样的事令他蒙羞,这是不孝。晚辈实在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罪该万死,原不该活在世上,但是求两位看在雪儿身怀有孕的份上留晚辈一命,让晚辈能照顾妻儿……求两位前辈成全!”
这番话一出,凤勤宇只能干瞪着眼,他这话原没有错处也是按着他的意思来的,可是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傅晓珂看了看三位家长不同的神色,倒觉得凤谨可能确实同嵇雪儿是真心相爱的,怪不得他每次同嵇雪儿出来闲逛她都离自己三丈远,不但刻意保持距离,还总是推脱。
想到这里,傅晓珂自嘲的低头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总比抛开嵇雪儿把自己摘干净的强。
“混账东西!”没等嵇南星和凤勤宇发作,傅斯鸣就一杯茶砸了过去,指着他问:“怎么?在这里揭示自己的罪过,很勇敢吗?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有担当?”
“晚辈不敢,只是在陈述一些事实,晚辈有罪,请您责罚。”
“哼,教出这样的儿子,凤家主好气魄!”
凤勤宇憋足了情绪正要发作时,嵇南星肥硕的身躯挡住了他的视线。凤谨挨了嵇南星结结实实的一脚倒在地上,立即支起身体挺直着跪着。
嵇南星一边骂一边还要打时,傅斯鸣一巴掌拍上桌子:“够了!嵇城主,你知不知道,你女儿这样是要被拉到街头用石头打死祭天的!”
“嵇城主。”傅晓珂掀袍跪下道:“晚辈有话说。”